何況絕先生還在君山,老家夥厲害的很呢!
好在他知道人家算計他,到時提前出城就是了,不會傻到被堵在城裡。
所以,至多是個不勝不敗的局麵。
可以跟東鳥總執事硬乾一把。
……
從雲夢坐船,溯潢水入漢水,順漢水入江城,可以直接在石城山邊下船。
楚堂主親送伏劍一行人上楚家船隊,由楚愁全程護送。
一中三小共四艘船,全是客船,都掛了三河幫的旗幟。
除了載上風沙那百餘人手,楚家也有三十多好手上船。
伏劍聽楚堂主說,襄州和江陵方麵都有水師扮成水匪。
常年深入漢水下遊及支流劫掠,漢水流域本身也不乏河盜。
所以,乘坐貨船很容易惹人眼紅,遭至搶劫。
另外,長江中段的氣氛現在極其緊張。
聽說南唐正在下遊調集水師,隨時可能攻打江州。
已有先行探艦,戰艦頻繁突破江州,至江城左近遊曳、騷擾、攻擊。
這是大戰將臨的征兆。
尤其南唐的金陵幫在江州的勢力根深蒂固,與江城會幾乎稱得上共治。
與三河幫的關係也相當密切。
這會兒自然是南唐方麵當仁不讓的馬前卒。
不乏打著三河幫,甚至江城會的旗幟,更有甚者直接使用兩幫的戰艦。
江城水師已經吃了好幾次虧,遇上未明戰艦,隻要旗語對不上,先打再說。
這種時候,旗語就是口令,用以識彆敵我,恨不能一日三變,沒法提前得知。
所以,哪怕有人送、有人迎,乘坐戰艦還是很容易鬨出誤會。
伏劍幾經考慮,覺得乘坐客船稍微安全一點。
不管遇上真水匪,還是假水匪,打劫總要接弦,至不濟驅趕回老巢。
總不至於先攻。
隻要能與對方照麵,憑著弓弩衛和劍侍,以及武功不低的楚家子弟,哪怕對方人數多上數倍,也能夠化險為夷,保證風少和夫人的安全。
江城水師遇上客船,亦不會太過緊張,直接一頓投石飛矢招呼。
水麵上的事,風沙十分信任伏劍,全憑伏劍定奪,不想費腦子。
他現在滿腦子都在琢磨跟東鳥總執事的博弈,還要考慮柴興三路並舉的目的。
如果一個人太過於關注眼下,那就很難關注長遠,反之亦然。
他完全忽視了陪在旁邊的楚愁,也是因為完全沒把這小子放在眼裡。
沒有注意楚愁不時瞥來的目光透著一股怨恨,一絲緊張。
幾天前的接風宴,楚愁被父親當眾教訓,大失顏麵。
他一向順風順水慣了,從來沒這麼難堪過,幾乎無地自容。
連陸安兩家都被他打上門去,從上到下,一個個俯首帖耳。
正值春風得意,哪受得了這種委屈。
當時就滿腹怨恨。
奈何有了宴會上這一出,他根本無法再指使楚家子弟對這個姓陳的客卿怎樣。
更彆提報複三河幫的幫主了。
所以怨恨僅是怨恨,沒法子付諸行動。
沒想到震雷幫的老大雷王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宴會上的情況,偷偷摸摸找上他。
希望跟他聯手做票大的。
不用他出人手,隻需要他裡應外合,足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他腦袋一熱,同意了。
可惜這個姓陳的小子幾乎足不出戶,一直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宮天離倒是到處亂跑,但是他父親幾乎寸步不離,沒法下手。
直到一行人打算啟程,還是由他全程護送。
這下,他終於逮到機會,不僅向雷王透露了船隊的行程,還幫忙出謀劃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