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裡照麵一定會掐,這次也不例外。
既然能跟她掐,自然說明楚亦心根本不怕她。
有楚亦心罩著,她確實沒法拿女兒威脅江離離了。
楚亦心俏臉抹過一道霜色,美眸森寒起來。
她知道自己嘴上功夫不如嶽湘,所以通常動手。
嶽湘毫不示弱地與之對視:“我讓你三招,你敢動手嗎?”
風少正在上麵坐著呢!要是能把楚亦心激得動手,她今晚就可以做個好夢了。
楚亦心又不傻,就是寒森森地盯著,僅此而已。
正在兩女僵持不下的時候,房方氏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攔在兩人當中,衝嶽湘道:“你久去不回,風少問你人呢!”
嶽湘吐吐舌頭,哎呀道:“都怪湘兒貪玩,讓風大哥記掛了,奴家這就回去。”
嶽州一役,嶽陽幫立有大功,加上嶽湘嘴甜,哄得風沙喜笑顏開,於是便許她叫大哥。實際上,嶽湘輕易不敢這麼叫,這是故意在楚亦心麵前顯擺關係。
房方氏並未跟上嶽湘,對楚亦心道:“姐姐知道你的性子,可是話總不能讓一個人說完了。就算一句話不說,人在或不在,還是有所不同的。言儘於此,走了。”
若非楚家家大勢大,對三河幫貢獻甚大。
以楚亦心這種性子,早就被幫主扔到角落吃灰了。
她倒是挺喜歡楚亦心的,甚至暗自羨慕。
不過,她久經挫磨,早已不敢由著自己的喜好隨心所欲。
不可能因為喜歡楚亦心而得罪嶽湘。
楚亦略微思索,衝李含章道:“方姐說得在理,我得上去一趟,免得惡人先告狀,晚些再去找你。”之前她不知道李含章在船上,現在知道了,她就一定找得到。
對於楚亦心的到來,伏劍十分奇怪。
風沙不喜歡楚亦心,所以有風沙的場合她就漸漸不帶了。
可是人家畢竟來了,她不好明著趕人。
幾次暗示,讓楚亦心主動點、活躍點,彆冷著臉傻坐著。
楚亦心抵不過幫主的眼神,勉強給風沙敬了杯酒。
風沙笑了笑,碰了一杯,隨便聊了幾句。
嶽湘趕緊纏著他繼續喝酒,沒兩句話就從楚亦心轉到江離離身上。
說什麼三河幫的蹴鞠隊缺人,想借來用用。
楚亦心聽得心下一緊。
幫主組了蹴鞠隊,交給嶽湘負責。
人一旦到了嶽湘手裡,是圓是扁還不是隨便揉捏?
可是她確實沒主意,隻能乾著急。
風沙好整以暇地嘬了口酒,含笑道:“離開江城前我跟一位朋友喝酒聊天,他說了一番話很有意思,我深有感悟。”就是張星火那小子。
這麼擺明岔話,嶽湘隻好笑臉盈盈做出洗耳恭聽狀。
風沙慢條斯理道:“他說人呐!如果從
他在角樓上看見嶽湘和李含章、江離離撞到一起。
雖然聽不到說些什麼,想也知道一定很不諧。
於是讓房方氏把嶽湘找回來,免得沒法收場。
哪曾想嶽湘居然不依不饒。
這是以為他傻?還是恃寵而驕?
應該點點了。
風沙笑而舉杯:“就著這些話,我跟他連喝了三杯,真的下酒,十分上頭。”
諸女各有心思,一起舉杯喝了。
嶽湘搶著給風沙斟酒,臉上還在笑,隻是笑容似乎並沒有剛才那麼甜美了。
楚亦心瞟她一眼,覺得好生解氣,頭一次看風沙順眼起來。
心道果然惡人還需惡人磨。
瞧風沙這番話說的,借彆人的口罵了一圈人,還不帶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