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則看江離離。
江離離行禮回道:“他目下應該在城陵磯”
看了小竹一眼,麵現猶豫之色,後麵的話涉及機密。
風沙微微抬手,示意江離離不要再說了,吩咐道:“安排小竹小姐住下,她想住哪就住哪,隻要不離開這裡,想乾什麼乾什麼。”
小竹立時反對道:“不行,你憑什麼關我?”
既然回來了,她自然想要尋找親人的下落。
當然不情願被關住。
“怎麼會是關你呢!你的通緝又沒撤,出去出事怎麼辦?”
風沙忙道:“你先安心呆上幾天,通緝的事我來想辦法。”
新任的嶽州刺史野心超過了體重;嶽陽幫確實有些搖擺。
他自然要殺雞儆猴,有助於他理順嶽州的勢力,在這裡站穩腳跟。
順便幫小竹報了仇,也就順手報了恩。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
“你有什麼辦法?彆以為認識張星火和李含章就能在嶽州橫著走。”
小竹根本不信:“雖然他倆是武平軍的行軍參謀,在嶽州確實很有頭臉,可惜時過境遷,大家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或許會給他們點麵子,但也僅此而已。”
參謀同巡官一樣,屬於軍使高級幕僚。
不過,並非常設之職。
地位高低全仰賴於軍使的信任。
高可僅次副使,低則比肩巡官。
如果掌軍中謀劃機密之職能,那麼地位就特彆高。
李含章就是特彆高那種,張星火就是特彆低那種。
風沙耐心聽她說完,柔聲道:“你先乖乖聽我話,老老實實在這裡住下好不好?若是實在不成,我保證不攔你。”
小竹咬著下唇,使勁搖頭。
她非常渴望知道親人的下落,更想快點見麵。
可是,女眷發賣為奴意味著什麼,她很清楚。
當然難以啟齒,尤其不想讓風沙知道。
江離離一名手下忽然快行進院,向風沙附耳。
風沙點點頭,衝江離離道:“我還有點事,你帶小竹小姐下去。”
聲音很輕,語氣不容置疑。
江離離行禮稱是,轉向小竹,比手道:“小竹小姐,請隨我來。”
小竹略一猶豫,乖乖跟江離離走了。
待兩人離開,風沙道:“讓人進來。”
江離離的手下領命而去。
很快行來一群白衣女子。
大約六十多人,排成了三列,領頭兩女不止白衣,更是白發紅顏,佩著白劍。
其中一女正是白日初,另一女不問可知,當是尋真台另一名黃巾力士明月舒。
之前,白日初帶著三十多人護衛順風號,明月舒則帶著三十多人留在嶽州。
如今,這兩批尋真台仕女彙合了。
明月舒三禮九叩,行拜神之禮,禮畢後與白日初一齊下拜。
“青娥神女座下劍婢白日初,參拜先楚真君。”
“青娥神女座下劍婢明月舒,參拜先楚真君。”
然後,又輪到仕女分批三禮九叩,行拜神之禮。
禮畢後又一齊下拜,各報姓名,拜見先楚真君。
將近七十人,足足分成了四批行禮。
地位越高,人數越少,越排在前頭。
地位越低,人數越多,越排在後頭。
儘管非常繁瑣,風沙也隻能乾等著。
沒法子,這些是尋真台的仕女,自然要依從尋真台的規矩,更要遵守道門之禮。
此乃與他第一次正式見麵,屬於正式確立關係之拜禮,無論如何是避免不了的。
其實已經簡化很多了,否則少不了沐浴齋戒好幾天,再來搭台子鋪場麵什麼的。
終於一切禮畢。
風沙道:“你們當中與新任嶽州刺史沾親帶故,可以搭上關係的,上前一步。”
每個大家族都擁有一堆子女。
一房二房三房,甚至十多房。
每房自然也擁有一大堆子女。
無論男娶女嫁,成婚便叫聯姻。
尋真台仕女多半出身衡潭世家。
織網之廣密,絕對超出常人想象。
風沙話音剛落,至少二十人出列。
“親戚也好,閨蜜也罷,友人也行。我需要你們掌握蒲家每個人的情況。”
風沙緩緩道:“包括行事,包括行蹤;無論嫡庶,無論老幼,無論男女。如果有一天,我說如果,我需要將其全族一網打儘。我希望我一聲令下,無有遺漏。”
諸女一起行禮,齊聲應是。
風沙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娶個好老婆就是好,嫁妝何止豐厚。
雖然動永寧的嫁妝好像有些不地道,可是這是儒家的觀念覺得不地道。
身為墨修,他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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