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要她怎麼開口解釋呢?
一時間又羞又囧,又怕又急,腦袋一陣發蒙。
蘇冷拋出「過家家」一說,她才恍然,暗罵自己真笨,她怎麼就沒想到呢!
風沙笑道:「女孩子玩過家家,扮來扮去很正常,就算摟摟抱抱也無傷大雅。」
小竹依然扭捏的很。
小時候不懂事,加上蘇冷膽子太大,可不止摟摟抱抱而已。
蘇冷貼臉上去,嬌笑道:「何止摟摟抱抱,她還要親親呢!你說是吧!六郎!」
聽稱呼就知道小竹那時是扮成她的丈夫。
「哪,哪有!」
小竹沒想到蘇冷居然連這種事都敢當著風沙的麵說,雙手用力推開她,嗔道:「不跟你們說了,我有事,先走了。」
使勁捂著臉,飛快地跑了。
風沙啞然失笑道:「她年紀比你小點吧!怎麼扮你夫君?」
「奴家是什麼身份,就算過家家,也僅是扮個小妾罷了。」
蘇冷柔聲道:「這還是六小姐單純善良,不太介意罷了。」
風沙笑了笑,沒有做聲。
小竹確實單純善良,根本沒發現蘇冷擺明是故意支開她。
蘇冷不知不覺離挨風沙近了些,以嬌憨的語氣道:「風少幼時玩過過家家嗎?」
風沙含笑搖頭。
「奴家可以陪您玩兒啊!玉女、淑女、烈女、俠女……」
蘇冷的神態身姿隨之變幻,每種風情都截然不同。
她說的「玩兒」,顯然不是過家家的那種「玩兒」。
巧妍目不斜視,當作沒看見。
主人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風塵女子,不嫌臟嘛!
蘇冷忽而矮下身子屈膝半蹲,抓上輪椅一邊扶手,指尖與風沙的小臂若即若離,仰臉凝視,櫻唇輕綻,嬌聲道:「奴家可會叫人了,檀郎,阿兄……」
那聲線、那神態,分明春天裡的小母貓,又膩人又黏人。
風沙饒有興致地問道:「潘叔三喜歡你叫他什麼?」
他又不是小竹,當然不會以為蘇冷以前去潘府是去修什麼藝。
蘇冷把唇湊到風沙耳邊,吹氣如蘭:「奴家扮作他女兒的小妾,您覺得奴家應該管叫他什麼呢?您不會真以為奴家喜歡玩什麼過家家吧!是他喜歡,覺得刺激。」
這是潘叔三很私密的癖好,若非潘叔三死了,潘家滅了,隻剩下一群女人。
打死她她也不敢說。
風沙自認見多識廣,聞言還是不禁有些發暈。
腦筋轉了幾道,硬是沒想明白這裡麵飽含著幾層關係。
最終隻能苦笑道:「他還真會玩。」
蘇冷更挨近了些,嬌膩膩地衝風沙的耳朵呢喃幾句,大意就是還可以更刺激。
巧妍聽見了,立時露出了實在受不了的表情,輕咳一聲,發出閉嘴的警告。
蘇冷立時收聲,咬住下唇,拿一種極其誘人的眼神,一臉期盼地盯著風沙。
她一眼就看出這位風少是吃過見過的主,什麼山珍什麼海味早就吃膩味了。
如果不下點猛料,恐怕引不起人家對她的興趣。
如今被打斷,不免擔心自己下料過猛,適得其反。
隻能強裝不慌。
…….
蕭風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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