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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上章被屏蔽了,不知何時放出。主要劇情是「蘇冷與蒲家二房夫人舊有宿怨,風沙想讓蘇冷成為中間人,使蒲家跟他有一個私密的渠道。」
屏蔽的原因可能跟「珠光寶榻」有關,所以相關劇情沒了。
……
風沙一直呆在軒亭,折騰到很晚。
巧妍後半夜回來回稟,還是以緝拿武平艦隊亂軍的名義讓州衙和城防全體戒備,並封鎖了潘家所在的街坊,就算現在裡麵打得血流成河,那也影響不到外麵街市。
風沙很滿意,也就睡得十分香甜。
儘管睡覺時間不長,到了早上,精神非常不錯。
梳洗更衣之後,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繪影掌著傳火司,事務相當繁忙。
最近又天天陪同主人跟周峰談判,耽誤了太多時間,積壓了大量事務。
必須需要留下來處理。
所以,風沙帶著巧妍和蘇冷前去找周峰。
穿過衙役和周峰親衛的兩重封鎖,到了蒲府大門斜對麵的一家酒樓上。
這家酒樓被周峰征用了,僅一夜功夫,硬是被改成了軍營一樣的布置。
簡單、整齊,除了全副武裝的親衛,就是以桌椅搭建的臨時防禦設施。
蘇冷昨晚聽到巧妍跟風沙稟報,知道周峰帶人圍了蒲家。
如今真到了現場,既震驚又畏懼。
她以前甚得潘叔三的寵愛,多少見過世麵,那也沒進過軍營。
眼見刁鬥森嚴,肅穆軍士,煞意撲麵,不免膽怯,有些腿軟。
整個人緊張起來,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這家酒樓不大也不高,頂樓就是二層。
相比一樓大堂,這裡空曠多了,僅有幾名親衛,分彆把住門窗和樓梯。
靠窗處有兩扇鏤空的屏風,隔出了個一個相對私密的空間。
依稀可見周峰背著雙手,站在榻席旁邊的窗前,麵朝蒲家的方向凝視。
以往他總是一身儒士打扮,配上武人氣質,很是不倫不類。
如今套了身軟甲,什麼都不用做,就往那兒一杵,豪邁之氣油然而生。
風沙以手勢示意巧妍和蘇冷留在屏風外麵,自個兒轉進屏風。
剛過屏風便緩下步子。
榻席邊上側跪著一個少女,麵衝著周峰方向。
側臉高高的腫起,紫中帶紅,依稀可見掌印。
顯然挨了很重的耳光,而且絕不止一兩巴掌。
肩頭不停的聳動,似乎正壓抑著哭泣。
身子不停的發抖,好像跪了很久,已經跪不穩了,偏又堅持著不敢倒下。
風沙定睛瞅了瞅,人一眼沒認出來,認出了衣服。
這是一身白裙,儘管沾染塵土,還被血跡玷汙,依然可以看出質料上佳。
款式十分眼熟,正是蒲瓊佩穿的。像她這種大家小姐,服飾都是定製的。
非常好看,非常合身,非常特彆,非常容易讓人記住。
風沙收回視線,默默走到周峰身邊,與之並肩。
….
說實話,蒲瓊佩的狀態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本以為會被暴怒的周峰弄得不成人形了呢!
沒想到居然還能囫圇地跪在這裡。
雖然臉上挨了耳光,身上也有些刑訊傷,畢竟還有力氣跪著。
說明頂多受了些皮肉傷,傷勢並不算重。
周峰早就得到通稟,知道風沙來了,直到風沙站到身邊也未轉頭,目不斜視道:「你來得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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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聳肩道:「沒法子,我還是辰流柔公主府的外執事,蒲家若有個三長兩短,柔公主她一定揪著我的耳朵溜街你信不信?」
周峰轉頭斜他一眼,臉上寫滿了不信。
風沙怎麼可能猜不到他隻是做做樣子,根本不會動蒲家。
就算他真把蒲家踏平了,他也不信柔公主敢對風沙無禮。
來這麼快,分明是討要賭注,也就是朗州軍的一個副職。
果然聽風沙道:「我答應你的事做到了,你答應我的呢?」
周峰道:「三個位置我給你留著,你的人去了能不能坐穩,那我就管不了了。」
「這點小事不勞周公操心。」
風沙露齒笑道:「我們最擅長的就是殺人全家,殺著殺就坐穩了。空下的位置,我保證不跟你搶,也無需你謝我。」
君山將派人占住這三個副職,由巧妍負責。
其實跟四靈無關。
不過,四靈的名頭好使啊!用來唬人管用。
周峰果然聽得臉色一變,咬牙道:「隻要他們安分守己,能護我儘量護著。」
他當然知道風沙口中的「我們」指四靈。
尤其「殺人全家」簡直是四靈的活招牌。
真要讓四靈以這種手段坐穩位置,朗州軍上下不鬨騰起來才真是活見鬼了。
最後還是他來擦屁股。
風沙抱拳道:「那就有勞周公多費心了,我一定會讓他們儘量安分守己的。」
周峰哼了一聲,重新轉視蒲府,寒聲道:「麵子可以給你,蒲家必須要為他們愚蠢的行為付出血的代價。」
風沙扭回頭衝蒲瓊佩努嘴道:「一女抵一女,我認為足夠了,為了你以後考慮,也該得饒人處且饒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