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蒲瓊佩就沒比風沙小幾歲。
兩人是以柔公主為主,論輩分。
就這麼等了好一會兒,終於有個隨從匆匆進來附耳。
蒲森向風沙報了聲歉,起身帶著隨從出門傾聽回稟。
回轉後,態度明顯跟剛才不一樣,不再是端著的客氣,甚至有些拘謹。
蒲瓊佩不僅證實風沙的確向著蒲家,還敢威脅周峰,周峰居然還忍了。
這讓蒲森倍感不可思議,心裡萬分疑惑,不禁懷疑周峰跟風沙唱雙黃。
他不認為風沙能跟周峰平起平坐,更彆提還在之上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風沙確實可以化解蒲家的這次危機。
就算是唱雙黃,那也意味著周峰其實並無意趕儘殺絕。
動靜鬨這麼大,下手那麼狠,恐怕是想要逼蒲家服軟。
風沙很快把周峰為什麼會暴怒說了,然後便低頭喝茶。
其實蒲森已經料到,就算之前沒想到,看見他女兒蒲瓊佩時也想到了。
他沉默少許,苦笑道:“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你說愚兄我敢得罪誰?”
周峰是朗州軍的一號人物,解文表是朗州軍的二號人物。
周峰敢踏平蒲家,難道解文表不敢嗎?
但凡他能扛得住解文表,當時就不會答應幫解文表擄走周舒安。
本以為瞞得好好的,結果壞到他女兒手裡。
這下子可進退兩難了。
“晚死總比早死好,周公可就在門外,憋著火準備踏平貴家呢!”
風沙正色道:“解文表在嶽州無甚勢力,否則也不會請你老兄幫忙擄人了。”
蒲森眉頭跳了兩下,不得不承認風沙所言在理,繼續苦笑道:“那也無非是晚死幾天罷了。我要是多嘴多舌,等到龍歸大海,遲早回轉給鄙家來一場狂風暴雨。”
他說話十分小心,根本不提“解文表”三個字。
風沙澹澹道:“這事一出,他還想龍歸大海?隻能去衡州赴任,龍困淺灘。”
蒲森沒有接話,隻是搖頭歎氣,依舊愁眉苦臉。
這事周峰確實站著理,可是道理要是當真管用,要軍隊乾什麼?
解文表掌著兵權呢!如果就是不講道理,就是賴著不走怎麼辦?
到時候低頭個服個軟,再給點好處,周峰也隻能摸摸鼻子認了。
最終倒黴的還是蒲家。
風沙鄭重其事道:“周公不是那麼好打發的,貴家也確實落把柄到人家手上了,這次必須要站穩腳跟,絕不能首鼠兩端。”
周峰的刀已經架到脖子上,蒲森根本沒得選,遲早會想通的。
蒲森低下頭一副“伸長脖子挨宰”的樣子,歎氣道:“周公到底想要鄙家怎樣?愚兄洗耳恭聽便是。”
周峰能開什麼條件?無非是看上蒲家的軍工產業了唄!
這是一隻隻會下金蛋的母雞,他當然舍不得。
可是如今身不由己,舍不得也得舍了。
權當割肉換命了。
“相比貴家的軍工作坊,周公現在更在意解文表。蒲兄答應出麵指證就行。”
風沙指點道:“其他咬緊牙關,一概不給。隻要你扛得住,周公不會堅持。”
他當然不允許朗州軍擴大軍工作坊的規模。
那不是給柴興添堵麼。
所以他必須要幫蒲家扛住。
更何況蒲家賺的錢也有他一份呢!怎麼可能把下金蛋的母雞便宜給周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