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大宴將近,東鳥各地的頭麵人物開始陸續抵達嶽州。
都是各地的地頭蛇,如果勢力比鄰,平日裡或多或少有些矛盾。
如今湊到一起,矛盾難免變成衝突,多多少少惹出了一些亂子。
好處是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全是大財主。
簡而言之,整個東鳥最有財富的那一小撮人都來嶽州了。
嶽州大大小小的風月場肉眼可見的日漸繁榮。
真真一天一個樣。
每天、每處、每場都在刷新昨天的花紅記錄。
正處在風口的蘇冷這下等於又遇上了一陣狂風,風頭一時無兩,端得炙手可熱。
每天慕名盼見的客人都快把煙悅軒給擠爆了。
加上風馳櫃坊不惜血本地推波助瀾,蘇冷的身價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一萬五千貫。
也就是一千五百萬錢。
僅次於身價兩萬貫的宮天雪。
就算僅是單純參宴陪席,一場也要一千五百貫,比她原來出演一場還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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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身價,就算在風月之巔的秦淮那也穩居前三了,放眼整個天下也能排得上號。
人紅是非多,麻煩事也來了。
最大的麻煩就是武平艦隊開始眼饞眼熱。
不再滿足原先跟林羊羊商定的十四萬貫。
除去前兩次交割的共五萬貫,還獅子大開口要求再給十五萬貫,再分三次交割。
美名其曰,湊個整數。
交割也不再是半月一次,而是一月一次。
武平艦隊再是眼紅也不敢開這麼大的口,十成十是周峰的意思。
繪影和林羊羊一起傻眼,以蘇冷現在的身價,弄來十五萬貫確實不難,朗州軍還同意以等價的物資交割,實際上用不了那麼多錢,周峰的麵子這麼點錢還是值的。
可是,物資不一樣。
十四萬貫的貨可以就地解決,大量采購,價格便宜。
二十萬貫的貨很可能耗空本地庫存,需要異地采購。
耗時耗力不說,還有運輸成本。
城陵磯的貨物是多,卻牽扯著與各方勢力的關係,不單純是錢的事。
兩女實在沒辦法,也做不了主,隻能找主人訴苦。
風沙最近一直在密切關注輿論對李家的打擊,李家的應對和東鳥總執事的反應。
隨著帶頭的蘇冷豔絕一時,對李家的打擊顯而易見。
李家的捉襟見肘也一目了然。
可惜,東鳥總執事居然當起縮頭烏龜,反倒讓他十分緊張。
擔心人家在他意想不到的時候、意想不到的地方反戈一擊。
根本沒心思考慮彆的事。
聽兩女抱怨完後,風沙反問道:“你們有什麼打算?”
繪影的能力確實差點,掌權那麼久也該曆練出來了。
林羊羊更不是一個沒主意的人。
他覺得兩女應該隻是害怕承擔責任,不敢做主罷了。
“婢子的意思是有貨給貨,沒貨就補錢唄!”
繪影搶先道:“羊羊覺得可以找唐人館調劑,從城陵磯采購,價格都好商量。”
風沙有些失望,這都什麼爛主意,轉視林羊羊,看她怎麼說。
林羊羊出身南唐侍衛司,本來就是他跟南唐的一個重要的聯絡渠道。
想到唐人館很正常,因為扯上唐人館可以圖利南唐。
不是賺錢的問題,而是可以賺他的人情。
畢竟人家不會無緣無故就願意“調劑”。
林羊羊被主人瞄得心裡發慌。
這主意是她剛才在來得路上,私下跟繪影聊天時隨口聊到的。
她並沒有打算跟主人說,就算想說也得繞一下,不能直通通地說。
結果繪影搶在她之前講出來。
主人肯定認為她屁股坐歪了。
是以忙不迭道:“婢子隻是隨口一說,沒有深思熟慮,沒想到繪影姐當真了。”
風沙輕哼一聲,再次反問:“人家想要,我們就得給嗎?”
兩女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