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裡受到了圍攻,那邊應該也遇上了。
論打架,恐怕風沙還不如母雞啄人狠呢!
潘蘭容頂多會點花拳繡腿,也談不上會武功。
不再猶豫,趕緊循聲找去,琢磨等下怎麼辦。
他一個人可以強闖出去,帶著幾隻“母雞”,難了。
李含章越想越慌,越跑越快,翻牆過瓦,騰躍如風。
很快衝到了池塘附近,落到院牆的頂上。
一眼望去,目瞪口呆。
剛才有十幾個持械的鬼麵衛士圍著他,被他輕而易舉地打散。
其實沒有殺多少人,除了幾個不走運傷到要害的,就他的“人劍”真正死挺了。
如今目光所及,恐怕過百,並不是站著的,是躺著的。
整個池塘都紅了,落日斜照,豔得發燙。
池塘的對麵有一片廣場,聚著大約二三十個黑袍人。
正將一個穿著滾金邊的黑袍人護在最裡麵、正當中。
李含章忽然縮緊瞳孔,這些黑袍人不僅氣勢森然,居然大半平著短弩。
他對軍隊熟悉的很,一眼認出這擺得分明是軍陣。
看這些黑袍人不動如山,且森然險峻的氣勢,一定是身經百戰的悍旅。
李含章順著短弩指向掃了一眼,立時呆住。
離軍陣大約二十步的地方,站著一道白影。
雖然相隔太遠,看不清白影的容貌,單憑優美的身姿,就是一位絕色。
美得觸目驚心,白得不像個人,又有種風淡雲輕的平靜,更像種藐視。
好像齊刷刷瞄準她的短弩隻是孩童們的風車玩具,頂多微風拂麵似的。
給人一種非常奇異的感覺,好像被烈日暴曬的冰塊,卻不見絲毫融化。
李含章使勁眨巴下眼睛,發現另一邊也有一道白影。
就像照鏡子一般,兩道白影如此相似。
一樣的距離,一樣的絕色,一樣的平靜,一樣的白。
李含章愣了少許,忽然反應過來,覺得很不可思議。
看樣子,居然好像是這兩個白衣女人,包圍了他們!
轉念心道:難怪隻有十幾個人圍攻我,還一打就跑,連點增援都沒有。
原來主力全跑來這裡,看樣子還被人殺得屍橫遍野。
李含章冷靜下來,四下打量一下,沒發現風沙等人。
倒是發現點彆的事,那些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都是臉有彩繪的鬼麵人。
持弩的黑袍人竟一個都沒有。
正在李含章琢磨怎麼回事的時候,幾個人從他的眼皮子底下走了出去。
說是眼皮底下,其實相隔有些遠,隻是跟他同側而已。
應該一直站在院牆底下,有樹木擋著,所以他沒看見。
這一走出樹林,立時醒目,可惜隻能看到側麵和背後。
一共三個人,依舊穿著這裡的鬥篷。
其中兩個還戴著麵具,手中拎著劍。
兩柄長劍皆劍刃染紅,劍尖滴血。
隻有一個人露了臉,正是潘蘭容。
李含章本就覺得其他兩人的儀姿和氣質有些眼熟。
一認出潘蘭容,頓時覺得就是風沙的那兩個女性朋友。
本以為是高門貴女,沒想到竟會劍法,還敢見血。
看兩女一寸寸往前飄挪的步伐,輕功肯定不在他之下。
不知道那兩個不像人的白衣美女跟她們什麼關係。
等等,風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