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婷的身份不一般,她是不敢強迫的。
“我請她,她敢不來?”
風沙冷笑道:“你去點點她名下的產業,讓衙門三班倒,一直抄到她來為止。”
李淑婷跟李探微不一樣,身為女兒,再受寵愛,家中的地位並沒有多高。
無法染指家族決策。
唯一擁有的,隻屬於自己的,那就是她名下的產業,也是她未來的嫁妝。
這才是命根子。
隻要有人捏得住,讓她往東,絕不敢往西。
江離離退下之後,風沙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餘光見張星雨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笑道:“我覺得處置司還是單薄了些,準備再加一二副使,你覺得馬玉憐怎麼樣?”
馬玉憐現在的身份是秦夜的助手,是他安在東鳥四靈中的一雙眼睛。
之前馬珂潤不從命令,他很生氣,把人從他身邊調走。
閩國王室無法容忍沒有宗室女在他身邊,於是馬玉憐擅自跑來嶽州。
這是他思慮不周,也就不再追究。
張星雨小心翼翼地道:“玉憐公主在主人這裡隻是空掛一個劍侍副首領的虛職,似乎並不掌實權,好像有些外重內輕之感。”
對於她來說,這是個非常敏感的話題。
身為閩地世家之女,理應幫玉憐公主說話。
身為主人的婢女,當然應該站在主人這邊。
最關鍵,以她的身份,哪有資格插嘴這事。
可是,為了玉憐公主,又必須幫著爭取一下。
風沙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你哥呢?你覺得讓你哥也當個副使,合適嗎?”
張星雨這番話不僅兩者兼顧,而且入情入理,當真滴水不漏。
相比繪聲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丫頭,實在聰明太多。
主人的問題越來越刁鑽,張星雨越來越緊張,噗通跪下道:“威福皆出自主人,婢子隻是個奴婢。”
事關她哥哥,她真不敢張嘴了。
風沙冷下臉,道:“我讓你說。”
張星雨好生無奈,轉念道:“處置司僅是臨時,人員冗置,似乎不利於裁撤。”
風沙笑了起來,好一個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這丫頭顯然看出處置司絕非臨時,來了個反話正說。
越是不想讓處置司裁撤掉,那就越是要往裡麵塞人。
越是往裡麵塞位高權重的人,那就是越是難以裁撤。
在此前提下,張星火進不進處置司,不再是個問題,而是必須。
張星雨見主人好像笑得很開心,心裡反而越發慌張。
雙腿都快要支不住了,身子一個勁地發抖。
越是眼明心亮的人,越是知道為什麼害怕。
一個瞎子是看不見自己正在危崖邊,踏錯一步就會粉身碎骨的。
風沙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道:“過來讓主人抱抱。”
他喜歡聰明的女人,尤其張星雨挺漂亮的。
還斯斯文文,有種打骨子裡透出來的文靜。
這是一種充滿書卷氣的文靜,秀氣且清純。
褻瀆這種文靜,可以讓任何男人獲得強烈的愉悅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