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給人做妾,或者通房丫頭,不乏找青樓的姑娘。
隻是她沒想到,居然是李小姐。
風沙掃了蘇冷一眼,笑道:“我們來打個賭吧!就賭她何時回來。”
蘇冷見他成竹在胸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捏住了李小姐什麼命門。
類似的事情,她見得多了,自己也經曆過幾次。
最近一次,就是被“那裡”拿住了要命的把柄。
人家讓乾嘛,她就得乾嘛!
幸好運氣好及時遇到風少。
否則她都不敢想,自己會被人家玩成什麼樣子。
嘴上卻道:“李小姐家世顯赫,年芳十歲便嶄露頭角,是公認的嶽州第一美人,無數青年才俊為之傾倒,卻從來不假辭色,以傲世輕物,不汙於俗著稱。”
風沙失笑道:“你是想賭她不會回來?”
蘇冷一本正經點頭道:“李小姐國色天香,擁有傾國傾城之姿,不免多惹窺覬,至今還依舊傲岸不群,當有自持之能,矜持之力。冷兒鬥膽跟您相左,賭她不回。”
不管她心裡到底怎麼想,當然要跟風沙對賭。
不然讓人家一個人唱獨角戲嗎?
如果她連這點眼力價都沒有,後台再硬也不可能力壓百花,獨魁嶽州這麼久。
風沙含笑道:“如果她真有自持之能,矜持之力的話,今天壓根就不會過來。”
蘇冷也是這麼想的,故意嘴硬道:“口說無用,冷兒拭目以待。如果僥幸贏了,冷兒便要向您討個彩頭。風少是大人,可不能騙小女子,賴賬不給。”
這嬌撒的,嬌憨動人,偏又不帶一絲煙火氣息。
風沙笑嗬嗬的,順著話問道:“如果你輸了呢?”
蘇冷低眉咬唇,雪腮透粉,欲語還羞,比真說了什麼還要誘人。
風沙心知她九成九是演的,瞧著還是非常愉悅,湊頭過去在她耳邊嘀咕幾句。
蘇冷的粉臉瞬間熟透,耳尖勾起一抹觸目驚心的豔色,美眸媚睞,含羞輕嗯。
風沙瞧著心動,正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蘇冷倏忽抬頭,往門口那邊掃了一眼,悄聲道:“看來冷兒輸了!”
李淑婷慢慢挪步進來。
因鏡麵和水晶反映而五光十色的燭光,將她完美無暇的精致臉龐照得明暗不定。
短短十幾步,硬是不知道挪了多久,終於在風沙麵前站定,十分窘迫地低著頭,細弱蟲鳴般道:“你,你到底想要怎樣?”
“我都替你準備好了,這麼值得紀念的時刻,當然要臨摹下來。”
風沙往旁邊一指,笑道:“初看不知畫中意,再看已是畫中人。”
張星雨拎著一個木箱,挾著一塊板子從一塊紗幕後麵轉出來。
上次在風馳櫃坊的私宴上,伏劍給主人弄了個“酒池肉林”。
她臨摹出一副“六道輪回純女圖”。
主人覺得她畫技不錯,要她給每個侍婢都畫,還要連環畫。
連她自己都沒能幸免。
一麵侍奉主人,一麵畫自己怎麼侍奉主人。
李淑婷本就蒼白的臉色漸漸變得毫無血色,動動唇又動動腳。
似乎欲語還休,似乎拔腿想走。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徹底籠罩心頭,壓得她不敢罵、不敢走。
祖父本來就想讓她嫁給風沙,哪怕做妾。
彆說這種事她根本沒法啟齒。
就算去告狀,說不定還會認為風沙回心轉意,怪她錯失良機。
風沙淡淡道:“去留隨意,我絕不強迫。”
等這幅畫畫好了,他就送給李探微看看。
如果李探微還不認慫,就威脅把這畫當成李淑婷的嫁妝。
誰娶李淑婷,他就送給誰。
再不服軟,他就公開展覽。
暖香閣、煙悅軒、碧天館來回巡展。
讓大家都來看看李家姑娘多麼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