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僅是是師傅的弟子,更是太乙書院的學生。”
司馬正正色道:“我尊敬師尊,卻不會背叛隱穀。”
何子虛脾氣甚好,聽到這裡也不免大怒,“司馬師弟是在暗示,我背叛隱穀?”
司馬正聳肩道:“師兄說得哪裡話,我什麼時候說你背叛隱穀了?沒這意思。”
看他臉上的神色,斜視的眼神,分明就是這意思。
何子虛強壓心頭怒火,擰眉道:“師弟若無他事,我這就走了。”
司馬正叫住他道:“如今義陽三關那邊正進行得如火如荼,未免讓人產生誤會,令何師兄解釋不清楚,最近應當離風飛塵遠點,最好立刻離開這裡。”
何子虛終於壓不住心火,怒道:“你是想說我會給他通風報信?”
“師弟我相信師兄你不至於此。奈何人言可畏,瓜田李下,何師兄應當避嫌。”
司馬正微笑道:“如果那邊成功還則罷了,如果未成,恐怕師兄很難解釋,嘿,為何十拿九穩的事,居然會功敗垂成。師弟我這也是一片好心,為了師兄你著想。”
何子虛沉默少許,緩緩道:“多謝師弟提醒,我馬上離開。”
司馬正含笑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何師兄不愧是師兄,是我等師弟的表率。”
何子虛行了一禮,拂袖而去。
……
蘇冷居然讓外麵鬨哄哄的一群人乖乖退走,風沙得報後百思不得其解。
讓他相信剛才這場麵隻是單純的巧合,還如讓他相信太陽打西邊出來。
果不其然,何子虛讓人請宮天雪出去。
少許後,宮天雪回轉,衝風沙低聲道:“何先生說他有事,暫時離開。”
風沙心念一動,問道:“他還說什麼?”
宮天雪緩緩搖頭,似乎想起什麼,忙道:“就前幾天,司馬子正約過他好幾次,好像每次都不歡而散,反正每次見他回來後都神情不屬的,好像還有點躲著我。”
風沙歎道:“他還是很夠朋友的,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也真是難為他了。”
蘇冷一出馬,這場風波化於無形,隻可能是何子虛暗中幫了一下。
身為王塵子的代言,何子虛既不能攔著隱穀針對他,也不能幫他對付隱穀。
換成他,也隻能躲,亦如他現在躲著不敢露麵一樣。
特意通過宮天雪告知離開,其實是在表示:僅此一次,沒有下次。
“以婢子看,兩人一丘之貉。”雲本真哼道:“姓何的裝無辜呢!”
她聽繪聲說過,司馬子正是王塵子的人。
擺明跟何子虛狼狽為奸,唱紅臉白臉呢!
風沙搖頭道:“恐怕還真不是。”
他了解何子虛,何子虛是君子,根本就不是個玩手腕的人。
尤其何子虛非常清楚他從一開始避而不談到後來理直氣壯的整個過程。
既然他已經敢跟隱穀談條件,當然也不怕跟其他人談條件。
聯合其他勢力,非要把他逼出來這種蠢事,何子虛絕不會傻到這麼乾。
八成是那個自以為自己最聰明,彆人都是蠢貨的司馬正,乾得蠢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