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張星雨平常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其實比繪聲還敢呢!
隻是裝得文文靜靜、瞧著羞臊難抑,而已。
奈何主人好這一口,她自然隨主人喜好。
眼見主人不開心,趕緊讓張星雨去討好。
張星雨的臉蛋慢騰騰紅了起來,低頭矮到書桌底下去了。
雲本真則去旁邊倒了碗補藥端來,打算喂給主人喝幾口。
風沙意興索然地擺了擺手。
這段時間永寧不在身邊,沒人管著他,難免玩得有些多。
身體自然虛弱的很,倒也不是不行,隻是他陰虛卻陽亢。
外陽越亢,體內越虛,所以臨事前必須喝點補藥充實下。
如果沒臨事的話,那就不能喝,免得過猶不及,噴鼻血。
雲本真見主人沒興致,擱下藥碗,書桌角上取來一軸畫,慢慢在主人眼前展開。
擠出個討好的笑臉道:“雨兒昨晚又畫了一幅呢!婢子瞧過了,還算活靈活現,細微處更見纖巧,實在誘人的很,就連婢子見了都心癢呢!”
風沙來了興趣,盯著展開的部分問道:“這次是誰呀?”
自從他發現張星雨畫技不錯,尤其擅長臨摹秘戲圖,於是讓張星雨畫了不少。
主要是他的侍婢。
來暖香閣後,隻有雲本真和張星雨陪著他,玩得再花很快也膩了。
便讓張星雨畫些名妓解膩助興。
反正暖香閣裡有得是漂亮姑娘。
“是青鸞和曲半衣。”
雲本真手動嘴不停,笑道:“聽說她倆最近一直不對付,知道這是給主人看的,難得湊到一塊兒,比翼齊飛呢!”
那些名妓名伶哪怕長得再漂亮,主人也不會碰,一來夫人不會同意,二來嫌臟。
頂多過過眼癮罷了。
好比蘇冷最近常來,也僅是陪玩而已。
正兒八經的事,還是她和張星雨承擔。
風沙衝著秘戲圖看了幾眼,勾勾手指。
雲本真趕緊把放下的那碗補藥又端了起來,喂給主人喝。
風沙一口飲儘,嘖嘖嘴隨口問道:“她們倆不是在西瓦嗎?怎麼來暖香閣了?”
暖香閣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姑娘,哪怕一天找好幾個畫,十天半月也休想畫完。
所以雲本真不會特意找彆處的名伶回來畫。
隻可能是兩女正巧過來,讓雲本真撞上了。
雲本真放下藥碗,挨上來給主人擦嘴,嘴上回道:“嶽刺史今天在暖香閣擺宴,她們奉命作陪,還要登台表演,所以昨晚就來彩排了。”
她負責主人的安保防衛,彆說暖香閣,附近三條街都安排了風門的人盯著。
隻要她想,這三條街內的某隻公蒼蠅跟幾隻母蒼蠅碰過幾次頭她都能知道。
何況青鸞和曲半衣是主人誇獎並留意過的名伶,她當然會留心。
“嶽刺史擺宴?在這兒?”
風沙皺眉追問道:“因為什麼?”
上一次隱穀挑事,何子虛幫忙化解了。
有一必有二,何子虛如今又已經離開。
這不年不節的,嶽州刺史跑來暖香閣這種地方擺宴,不由得他不警惕。
莫非嶽家出了什麼事?跟隱穀有沒有關係?
雲本真見主人對這事感興趣,正容道:“這次嶽刺史宴請的都是本地商界人士,應該跟軍費有關。”
風沙噢了一聲,有些明白了。
王魁之前屯兵嶽州,狠狠刮了一道,他來後嶽州又接連生變,府庫自然有點空。
嶽刺史上任至今,勉強站穩了腳跟,有餘力解決缺錢的事了。
這事他得幫一下。
道理很簡單,嶽州各地駐軍雖然大半由四靈控製,錢糧卻是由州府供給。
畢竟名義上都還是嶽州的軍隊。
東鳥總執事認輸後,他通過東鳥四靈,實際掌控這些駐軍。
如果州府沒法解決錢糧的事,各營主官肯定伸手找他要錢。
如果他解決不好,東鳥總執事再動點手腳,很容易變天的。
另外,嶽家掌控兩營兵,嶽刺史肯定會優先保障自家軍隊。
甚至喂個盆滿缽滿。
如果沒人乾涉的話,肯定撐的撐死,餓的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