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家世甚好,畢竟失了蒲家三房這個關係最近的後台。
如今與蒲家已經隔了一層。
一朝天子一朝臣,想要保住現在的肥缺,非得另尋靠山不可。
為此,沒少鑽營。
可是,上麵一直沒動他們,也就慢慢放心。
說起來,兩人都跟蘇冷相熟。
蘇冷曾是蒲桑的禁臠,不僅分彆與兩人在蒲桑的私房裡見過,還一起玩過。
蘇冷不太喜歡兩人,奈何身份擺在那裡,麵子上得應付過去。
黃都頭和季主事倒是十分歡迎蘇冷過來。
除了男人那點心思,也是因為知道蘇冷在上層路子很廣,可以幫忙拉關係。
三人在作坊署久等商關氏不至,黃都頭和季主事自然很不高興。
覺得在蘇冷麵前折了麵子。
直到商關氏失蹤的消息傳來,兩人臉色更難看了。
季主事立刻點了作坊署的巡徼務必把人給找回來。
黃都頭則讓親兵從碼頭那邊抽調一隊巡邏幫著找。
作坊署的大街小巷頓時風聲鶴唳。
除了得月樓還在搭建彩台,街上一個行人都沒了。
就連廊街的姑娘都被趕了進去,排著隊挨個點數。
蘇冷本來不想管這事,來就是想找機會討好風沙。
直到雲本真派人傳信,人一下子來了精神。
頻頻詢問兩人,
商關氏在她口中直接變成了姐姐,好像跟商關氏關係多好似的。
黃都頭和季主事並沒有多想,畢竟是商關氏請蘇冷過來表演的。
見蘇冷這麼緊張商關氏,有心賣蘇冷麵子,可能也不乏討好佳人的意思。
反正都給
嚴令就這麼一層層壓下去,很快查到商關氏與夫家上午才發生衝突。
一直查到晚上,甚至查到客棧,查到風沙這裡來,巡徼和兵丁咣咣砸門。
要不是雲本真亮出巡防署的腰牌,一群人差點把風沙綁了押回官署羈押。
顯然事情已經鬨大了。
風沙讓雲本真派人問過蘇冷才知道,原來商家一個不落全被作坊署抓了。
聽說還動了刑,可是直到現在什麼都沒問出來。
商家幾處宅子也被抄了個底朝天,沒有找到人。
蘇冷還說黃都頭和季主事下了死命令,明晚的得月樓表演絕不能被耽擱。
一定要在此之前把商關氏找回來。
風沙眸光幽閃一陣,忽然抬頭問雲本真,“會不會是風馳櫃坊派人乾的?”
除了商家,商關氏還能跟誰結仇?
他想來想去,好像隻剩風馳櫃坊。
商關氏請蘇冷來作坊署這邊表演,還光明正大地打著緩還款的旗號。
這分明是把所有人都給組織起來,抵製風馳櫃坊收債。
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是乾掉領頭。
雲本真遲疑道:“應該不至於吧!”
風沙冷笑不語。
他讓風馳櫃坊給商關氏緩還款的確開了先例。
如果所有人要求比照,風馳櫃坊將會損失慘重。
尤其資金缺口會影響各地興建,導致更大的連帶損失。
張星雨算過,少則幾十萬貫,多則上百萬貫。
為此,人都殺得,何況綁架。
雲本真打量主人臉色,小心翼翼小聲道:“彆的婢子不敢說,繪影應該不知情,恐怕是
如果真是風馳櫃坊乾的,這就是在違逆主人的意誌,跟主人做對。
主人養的狗,居然敢反口咬主人!
主人不發飆才見鬼了,絕不會輕易饒過的。
她壯著膽子把繪影撇開,已經是顧念姐妹情分,已經仁至義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