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學著雲首領那樣子,光是想想,兩頰就燙如紅炭撲冷水,血都快羞沸了。
……
一夜雨疏風驟。
日上三竿,風沙依舊微鼾,直到蘇冷敲門,睜眼竟然是午後。
暖香閣那段時間,風沙幾乎天天把蘇冷找來陪玩,蘇冷什麼樣子他都見過。
沒什麼好避諱的。
直接放蘇冷進門。
雲本真和張星雨根本把蘇冷當成空氣,自顧自服侍主人起床,梳洗,更衣。
蘇冷素來懂事,哪怕昨天就到了,哪怕很想討好,不得召見,就不敢過來。
今天主動過來,實在是因為還沒有找到商關氏,眼看晚宴臨近,拖不起了。
她不知道失蹤的商關氏到底跟風少什麼關係,擔心誤事,隻好趕來講清楚。
人一進門就伏身伏首,嬌腮含暈,羞慚賠罪。
作坊署和乘津寨是這裡的地頭蛇,聯手都找不到人,肯定怪不到蘇冷頭上。
風沙自然不會怪罪,寬宥幾句之後,詢問蘇冷準備的怎麼樣了,有無彩排。
事關移風易俗,且是第一次為工發聲,他非常重視。
蘇冷晚上要唱的詞,每一首都是他親自挑選決定的。
這次作為開端,他目標定得不高,隻需要不溫不火,不引起隱穀警惕就行。
風沙準備大部分是詩,並不是詞。
於風月場來說很冷門,沒有現成的曲子。
總共不到兩天時間,現譜曲肯定來不及。
好在蘇冷就是吃這碗飯的,辦法早就想好。
樂器僅是簡單地伴奏,還是以清唱為主。
也不等風沙開口,蘇冷就引頸清唱起來。
儘管還跪在地上,纖腰一挺,歌聲瞬間繞梁。
風沙一麵梳洗,一麵聆聽,很快就聽入神了。
蘇冷的嗓子可以說是天賜,後天不乏努力,技巧爐火純青。
居然僅靠著嗓音和技巧清唱,就予人鳳吟鸞吹的美妙感受。
加上人又漂亮,豔幟高豎,在嶽州擁躉無數。
如果這次唱響,他再推動一下,應該可以引導嶽州的潮流。
歌聲悅耳動聽,風沙迅速陷入興奮的暢想中。
仿佛看到不久之後,他選中的這些詞流行於嶽州大大小小的風月場。
深入豪門,流於街巷,甚至更為廣播,到東鳥,到南唐,乃至北周。
隻要開了好頭,往後循序漸進,日積月累,終有一天可以移風易俗。
風沙一直沒有喊停,蘇冷就繼續歌唱。
神情隨詞意變幻,姿態隨歌聲迤邐,星眸靈動含媚,雪腮撲粉若桃。
風沙的視線漸漸被歌聲引到蘇冷臉上,突然覺得她還真是靚麗絕倫。
尤其是歌唱時有種從骨子裡散發出的自信,平添了幾分飛揚的瑰彩。
難得素麵朝天,沒有化妝,偏偏美豔不可方物。
尤其那兩瓣紅唇,飽含韻律地分合,溢出極致的仙音。
如烈焰般觸目,傾聽更為動心。
風沙的心臟重重跳動起來,不由自主地開始遐想連篇。
他昨晚折騰得夠嗆,現在腿還有些軟、腰還有點酸呢!
蘇冷唱得也不是什麼豔曲。
居然仍舊不免身心燥熱,可見蘇冷歌唱時的誘惑力多麼驚人。
不愧為嶽州風月的行首,一直獨占鼇頭,穩如泰山,確實名副其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