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就不說了,輪回轉生咱們都聽過,這套理論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解決了上述的這個道教死穴。
以上兩點簡述就是,佛教的藥方更有用並且更會辯經。
也是靠著這兩個優勢,佛教才在古中國站穩了腳跟,並且填補了貴族階層中道教的空白,得到了官方力量的扶持。
咱們之前也講過,魏晉南北朝時期,儒釋道三家基本上就是處於一個互相抄互相辯經的境地。
比如西晉惠帝時,道士王浮作老子化胡經,試圖從根本上當佛教的大爹。
佛教不甘示弱,作正誣論、清淨法行論,稱孔子老子都曾在釋迦牟尼的菩提樹下聽課。
而到了南朝時,一個叫顧歡的道士更直接的撰寫了一篇夷夏論,主張華夷不兩立,指責佛教乃是西戎之法,來華夏傳教必然包藏禍心。
佛教不甘示弱,表示貧僧未必包藏禍心,但你們道教那是真的大逆不道啊。
甘忠可和張角的舊事被佛教重新挖了出來,再加上一些黑曆史,佛教直接給道教扣了一堆罪名。
凶逆、群妖、挾道作亂、左道惑眾便是當時的高僧對道教的稱呼。
而在佛道互相攻訐之餘,亂世的疫病依然橫行,朝不保夕的生活成了這個時代的主旋律。
顛沛流離的生活,民不聊生的現實,分離動蕩的社會,這些都使得從武帝起儒家對個人強加的枷鎖急速鬆動。
就如後世常歎的“國家不幸詩家幸”一般,這些因素相加讓民眾思想更加自由,創造力也更旺盛,古代第一波傳世的藝術家大多都是誕生於這個時代。
而最終這些鋪墊也成了隋唐盛世最好的底料,經厚積薄發,最終釀成了華夏文化最為璀璨的篇章之一。
而其中,疫病的功勞,或許功不可沒。
對李世民來說,如今的甘露殿又成了最早他聽光幕時最熟悉的狀態。
吃點瓜果,飲點小茶,眼睛應接不暇,腦袋查漏補缺。
無論是漢還是三國,抑或是魏晉南北朝,對李世民來說都相當熟悉,因為有豐富的史料可看,少年時基本上都翻爛了。
這種知識儲備的情況下聽起來自然就倍感輕鬆,聽起來也就頗為閒適。
隻不過沒想到說著說著他還能被拎出來挨上一嘴。
“朕有孫藥王,何須天竺醫”
如今說起來此話,李世民可謂是很有底氣。
而且經過一年的飲食調養,他已久不覺頭風之痛也。
如今的李世民相當有底氣,什麼鄉間的天竺名醫,比得過我青史留名的孫太醫乎
孫思邈對這些讚譽早已經免疫,此時倒是覺得後世零碎言語間給指出了一個新方向
無論大唐還是夷狄,人的內裡構造都是一樣的,既如此也就是說醫理相通,那大可采彼輩之良方,補我輩之藥方。
佛教應當是不需要操心的,畢竟玄奘已經在路上,現有的佛經也已經被譯的差不多了,藥方更是早早抄錄。
但想到大唐的海政,孫思邈感覺自己蠢蠢欲動了起來。
或許南方群島,便有治中原絕症之神藥呢
隻是若是想要出海,說不得還需一支既懂醫術也懂航海的人。
於是孫思邈眼含期待迎上了李世民的目光。
李世民此時卻轉過腦袋,細細品味了一句話
“國家不幸詩家幸”
一旁掛在堂上的秦婦吟霎時間彙聚了不少人的目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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