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孔明則選擇告訴一部分事實:郡縣劃分上來說,秭歸屬於荊州,劉荊州隻是打算拿回屬於荊州的地方罷了。
而在公安縣內,張神醫專用的水力坊同樣擴充了兩個,除去金創藥粉外,驅蟲防瘴,治療腫病的藥粉也進入了製作流程。
在這忙碌的空檔中孔明還和張仲景探討了一下天花是何種疫病。
張仲景捋了捋胡子,思忖片刻道:
“軍師既然熟讀史冊,應當記得建武十八年。”
孔明記憶力向來頂尖,隻是大概捋了捋就明白:“馬伏波?”
張仲景起身,從身後書架上找到了一卷竹簡,在燈火下攤開,找到了一行記錄,並說明道:
“當時交州反,世祖命馬伏波平叛,雙方鏖戰兩年,漢書記載伏波將軍破賊,然身居荊州時,曾聽有傳言。”
“當時賊寇兵重依托山險,伏波將軍不能速平,有疫病自賊後而起,叛賊自亂而為伏波將軍所破。”
“伏波將軍殺賊俘虜數萬,然班師回朝時,漢軍亦有染此病,其狀類傷寒,體表出痘眞,彼時相傳乃虜瘡。”
“其後各州郡偶有記載,時人謂之痘神,請巫覡驅之。”
孔明靜靜端坐,隻覺得在交州以南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巨獸張開了嘴巴,隨時擇人而噬。
“大秦其病出安息,安息與貴霜交好……而光幕所謂的中南半島又古身毒道……”
孔明感覺自己已經窺見了真相,士元一語成真,這天花或許早就已經來了!
“可有破解之法?”孔明追問。
張仲景搖頭,將這個陳舊的竹簡收起道:
“自從馬伏波之後未曾耳聞此疫成災,軍師說起此事,莫非是荊州因此疫不平乎??”
孔明也不再藏著掖著:“數日前聽聞,西方一大國,衰弱破滅或與此疫有關。”
張仲景凝神聽著孔明的述說。
從張仲景居所出來後,孔明長長出了一口氣看著天空。
自從光幕獲得零零散散的見聞知識後,孔明便感覺這天空愈來愈廣闊,自己又重新回到了稚子時蒙昧求學的時候。
但好在自己並不是那北伐的諸葛丞相,自己身邊可有的是人!
……
秭歸縣一直都有大軍過境,秭歸縣的百姓看著大軍來來往往,越過秭歸沿著江水繼續往西。
但相同的是對於百姓都沒什麼侵擾。
而就在這兵來兵往中間,秭歸縣百姓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秭歸的縣府旁邊多了一個小房間,裡麵擺著曲犁和一個粗糙的耕牛模型,若是有錢便可以直接購買耕牛或曲犁自己用。
但若是家中餘財不多,那便可以選擇與縣府租借,租借不花錢,隻是等到收成之時縣府會多收一成的賦稅。
這個倒是很好計算,那位劉皇叔說賦稅是三成,即使多一成也不過四成,四成也不高,畢竟之前那位賣主求榮,足足要收六成呢。
所以有不少百姓並沒有猶豫太久,都選擇簽了租借。
李公不同,頗有家資,所以直接選擇了購買。
至於耕牛,大可以去與城中富戶租借,如果按次數來的話,倒也不算貴。
現在本來也快到春耕的時候了,李公乾脆與兒子合力,將其抬到了地裡試一試。
雖然沒有直觀比較,但李公也能感覺出來這東西確實省力了不少。
田間休息的時候,本地人趙阿過來蹭一些茶水喝,他的田地就在李公旁邊,近的很。
“李公,要是這州牧都如劉皇叔一般,你是不是就不用逃過來了?”
趙阿問道。
李公不語,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
“劉皇叔,跟我一樣,也是從北方逃過來的。”
趙阿“啊”了一聲,顯得十分意外:
“可是那李將軍不是被劉皇叔打敗了嗎?”
李公都懶得爭辯那麼多,如李異這種將軍,在北方活不過三天,也就在這裡能作威作福好幾年了。
過了一會兒,那趙阿小心翼翼道:
“李公,那你說北方的那群人,還會來打劉皇叔嗎?”
“應是會的,怎麼?”
趙阿有點可惜道:“這劉皇叔人還挺好的,要是州牧能一直是他就好了。”
李公想起來嚇得自己逃到這裡的曹兵,歎了一口氣:
“先耕地吧。”
我說自己不擅寫古代線是真的,這寫的,隻能說給大夥磕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