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琪對樓蘭沒什麼感情,但此時看到這恐怖的一幕,也是嚇得俏臉蒼白,緊緊的握著張瀟予的左手,緊張的手心都出汗了。
雖然她從小在玉門關長大,可她一個女娃子,哪裡上過戰場啊,哪裡見過這麼恐怖的場景啊。.
而另一邊的珈藍,則臉色更白,這個西域美人兒此時平添了幾分柔弱和可憐。
這裡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對於這裡的感情極為深厚,儘管先前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知道了樓蘭要被屠城,但是想到和親眼看到還是兩碼事。
眼前的殘肢斷臂,空氣裡的血腥味道,和時不時傳入耳中的哀嚎慘叫之聲,都讓珈藍又恐懼又悲憤,幾欲作嘔。
張瀟予看出了她的異樣,伸出右手,牢牢的抓著她的手,珈藍想要掙脫,卻沒有對方力氣大。
就這樣,張大人一手拉著一個,來到了皇宮外麵。
進了皇宮,他看到了大殿廣場前堆積如山的財寶,以及被活捉的塔爾木和其家人,還有就是一些身穿囚服的前皇室貴族。
前任國君也在其列。
塔爾木逼其禪位後,為了彰顯他的仁德,自然是要善待前君的。
至少,在他皇權穩固之前是不能殺的。
而趙龍也是一個相當有惡趣味的人,讓塔爾木和前任國君坐在一起,看著他倆吵架,狗咬狗。
他甚至還打算,把塔爾木抓回玉門關後,跟乾布爾關在一起,到時候肯定又是一副好玩的景象。
前任國君跟塔爾木對罵了一天了。
前者罵後者謀權篡位,顛倒綱常,還害的樓蘭亡國,成了亡國之君,真是活該。
後者罵前者昏庸無道,致使樓蘭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即便是他不造反,樓蘭也擋不住川軍。
趙龍則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致的聽著他們吵架。
張瀟予過來的時候,便是看到這麼一副場景。
那前後兩個國君看到了張瀟予,立刻便不罵了,調轉矛頭,一致對外,破口大罵張瀟予。
張瀟予充耳不聞,徑直帶著人來到了趙龍謝興二人麵前。
“屬下張瀟予,攜家眷拜見趙帥謝帥,感謝趙帥謝帥救命之恩。”
張瀟予正色抱掌鞠躬。
趙龍看著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張瀟予,哈哈一笑,
“張大人倒是會享齊人之福啊,這左手一個右手一個,真是羨煞旁人啊,哪怕是鎮北候爺看見了,也得羨慕你一下。”
人家大人物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堂堂鎮北候爺,到現在就一個夫人,這件事經常被鎮北軍將士拿出來調笑。
張瀟予聞言,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謝興笑道,
“小張彆怕,趙龍就是這性格,喜歡開玩笑。
你是不知道,這家夥以前天天板著個臉,都快積鬱成疾了,後來跟了鎮北候,成了統帥,一展胸中抱負,人也變得開朗了很多。
他這是把你當自己人才這樣說的,過來說話。”
“遵命。”
張瀟予立刻走了過來。
“遵什麼命啊,你可是堂堂吏部尚書呢,正二品大員,官位可比咱這個勞什子將軍高多了,我們倆得向你行禮呢。”
謝興攬著張瀟予的肩膀,一點架子也沒有。
對於這個深入敵國潛伏五年的嶽家軍小兄弟,謝興是打心眼裡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