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婉瑜早已經不知何時淚流滿麵。
多麼淒厲的愛情啊!
她眼睛紅腫,再也忍不住,一把撲進了爺爺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爺爺這古老的箱子裡邊,竟然封塵著一段如此難忘,如此淒涼的愛情故事。
“爺爺”
“那個她,叫什麼名字?”
皇甫婉瑜流著淚問。
雖然皇甫婉瑜沒有見過那個她,但她多想認識一下她!
她多想告訴那個受傷的女孩,告訴她,自己爺爺一直深愛著她,更沒有騙她!
可是,時光能倒流麼?
不能!
皇甫繡虎深深歎息一聲道。
“她叫:雙雙!”
“潘雙雙!”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皇甫婉瑜心裡微微動了一下。
多麼好聽的一個名字。
也不知道,曾經的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爺爺,那你之後就再也沒有找到過她麼?”
皇甫繡虎搖了搖頭:“找了,可是我卻再也找不到她了!”
“時間一晃,都快六十年了!”
“這六十年來,爺爺從來都不敢想這件事情!”
說罷之後,皇甫繡虎突然慢慢將手中的箱子合上。
“丫頭啊,爺爺之所以告訴你這些,就是為了讓你知道,愛情,一旦遇到,千萬不能錯過!”
“這錯過,便是一生一世!”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遺憾,最痛苦的莫過於明明相愛,卻終究不能在一起!”
皇甫繡虎在說完這句話,他慢慢把那個古老的箱子給搬了起來,然後放回了原來的暗門之中。
隨著他手指碰觸按鈕。
轟隆隆!
書架再次合上,如同這段封塵的記憶,又再一次的被關上一般。
皇甫婉瑜心裡很是難受。
尤其是今天聽到自己爺爺講述曾經
不知為何,這一瞬間,她突然想到了江寧,想到了那個大渾蛋!
倒是皇甫繡虎,他沒有再說話。
閉著眼睛靜靜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好似在回憶著曾經一樣。
若仔細去看,能看到他眼角有著一滴淚痕,慢慢從滄桑的老臉上慢慢落了下來。
燕京,城郊。
一處,早已經被拆遷很久很久的村子那裡,隻見四名白衣倩影在那一動不動地站著。
這四人全部身著白裙白衣,且背後背負一把長劍。
她們就像是從古風畫中走出來一般,容貌美麗,身材婀娜。
為首的一個,有著一雙冰冷的鳳眸。
隻不過渾身露出來的氣息,卻像是冰塊一般寒冷。
此刻的她,目光就望著不遠處的一片空地以及周圍那一棟棟高樓。
“快六十年了,變化可真大啊!”
她嘴裡忽然歎息一聲。
“大師姐,這裡就是曾經你的故居麼?”
站在她身後的一名圓臉白衣少女突然問道。
被稱作大師姐的女子,顯然正是從隱界之門走出來的:天音坊,弟子。
她微微點頭,右手指著早已經被拆遷的一片空地道:“是的,曾經,我的家就在那裡。”
身後的兩名白衣女子看了一眼,其中一個道:“這裡看來早已經拆遷了,不知大師姐在燕京還有其它故人?”
“故人?”
聽到這個詞,大師姐嘴角露出一抹苦澀。
“不!”
“自從五十七年前那個夜晚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任何故人,有的隻有仇人!”
當說出仇人倆字的時候,她渾身的殺意劇烈地蔓延。
身後站著的兩個女子看到這一幕,都不禁內心微微一顫。
“大師姐請放心,隻要是你的仇人,就是我們師姐妹的仇人!我們一定會替你血刃仇人!”
大師姐嘴裡露出一抹怪笑。
“算了,走吧!”
“此地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留戀的了,倒是那個曾經深深傷害我的仇人,希望他還活著。”
冷冷丟下一句話後,她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身後的三名白衣女子也默默跟了上來。
“雪兒,幫我做一件事!”
突然走著走著的大師姐開口道。
“大師姐請吩咐。”自稱雪兒的圓臉少女道。
“幫我去訂一副棺材,我要送給一個人,一個曾經傷害過我的人。”大師姐突然聲音冰冷道。
棺材?
聽到這個詞,那被稱作雪兒的圓臉女孩心裡咯噔一震。
“現在去麼?”
“嗯!”
“記著,要以我潘雙雙的名義,親自送給他。”
那雪兒聽到大師姐這麼說,立刻道:“是!”
潘雙雙說完這句話,突然詭笑望著眼前高樓大廈的燕京城市:“五十七年了,所有的債,你該還了!”
自從皇甫婉瑜聽完了爺爺那個悲傷淒美的愛情故事之後,她的心裡就一度難受。
她多想回到幾十年前,看一看,那曾經那個叫做“潘雙雙”的女孩。
同時,也多想告訴她,自己爺爺其實一直還愛著她。
但是她心裡明白,有些事,一旦錯過,就再也不可能回頭了。
也不知道那個叫“潘雙雙”的可憐女孩,到底是生是死?
或許,早已經投胎轉世了吧。
坐在房間裡,皇甫婉瑜就在那腦海裡邊亂七八糟地胡思亂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