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天星城可謂風雲變幻,發生了許多變故,打亂了以前的平衡。
數十日之前,天羽十爵之首司空玄與幾位玄天宮的好友強勢回歸天羽,並向帝皇大人求親,其意誌之堅定,可見一斑。
天羽國絕大部分百姓都樂於見得此事,以司空玄之天賦,恐怕也隻有三公主才配的上他。
然而後來又有人傳言稱三公主段若溪與昔日共同曆練的秦軒相互傾心,甚至私定終生,頓時引起一片唏噓。
雖然秦軒在天炎火池中曾為天羽爭光,但若是與司空玄比起來,卻是微不足道。
正當諸人推斷事態將如何發展之時,司空府中那位人物終於發出了聲音。
他要秦軒在七日時間內自斷雙手,滾到他麵前服罪,否則,必要他生不如死。
這聲音一出,立即傳遍了天星城的街頭巷尾,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甚至很多人現在都在猜測秦軒是否會到場,又是否會如司空府那位所言照做?
這一切都牽動著無數人的心,有期待,有憤怒,還有悲痛……
天星城城北,一處極為偏僻的客棧,很少有人知道這裡。
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正擺動著拇指上的戒指,臉上噙著一抹有趣的神色。
此人相貌平平,但卻有一個與其他人極為不同的地方:在他的眼角處,有著兩道銀紋閃耀著光芒,極為明顯。
“秦軒,段若溪,司空玄?事情可是越來越有趣了啊,我還真有點按耐不住了。”
皇宮深處,段若溪對鏡而坐,滿臉愁容,兩彎秀眉緊緊地皺著,再不複之前那般的光采照人。
看著鏡中的自己,段若溪腦海中不由得浮現一道身影。
他笑容滿臉,是那般的英俊瀟灑,豪放不羈,舉手投足之間都牽動著她的心。
然而此刻,她卻見不到他,甚至不知道他此刻身在何處。
“枯木爺爺,他……還沒有出來嗎?”段若溪看著鏡中的自己,喃喃道。
一道輕風拂過,她的身旁陡然間出現一道黑袍身影,微微彎著腰。
他沉默了片刻,隨後說道:“的確還未出來,據說聖獸洞危險之極,很有可能……”
“他不會有事的。”段若溪斬釘截鐵的說道,她對秦軒有一種莫名的自信,仿佛隻要他去完成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好吧。”枯木苦笑了一聲,似乎想到了什麼,道:“想必這七日時間他應該是出不來了,肯定不能赴約。”
“但願如此。”段若溪輕聲道。
雖然她不願秦軒遭受如此侮辱,但更不希望他受到傷害。
某天夜晚,王皓、謝宇五人又聚集在了一起,似乎在商議著什麼,神情嚴肅。
而此時的秦軒依舊在漆黑無比的小世界中修煉,對外界之事一概不知,更遑論七日之約。
在無數的期待與議論聲當中,七日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那一日,無數人圍在司空家門前,靜靜的等待著一人的到來。
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無人前來。
眾人一直期待著的秦軒並沒有遵從司空玄的指令滾到司空府,甚至沒有人看到他的身影,許多人的幻想終究是成了泡沫。
那日之後,秦軒心中畏懼不敢前來的消息也隨之傳遍了整個天星城,甚至有人暗中將之擴大了範圍,傳到了天羽國的許多角落,堪稱人儘皆知。
天星城中風雲變幻,暗濤洶湧,而雲霄宗此時也是爭端不止。
秦軒與段若溪的事情已經傳到了雲霄宗,不僅是弟子,就連許多長老人物都知道此事了。
此時雲霄宗議事大殿內爭吵聲不斷,混亂不堪,隱隱分成了左右兩側,皆都爭得麵紅耳赤,沒有一方取得上風。
雲山老人和素影站在右側,臉色不太好看,憤怒的看著另一方之人。
隻見左側一位青髯老者臉色一寒,冷道:“秦軒怯而不戰,已經辱沒了我雲霄宗的威望,必須將他逐出宗門!”
“對,我雲霄宗弟子沒有像他這般懦弱的,留在宗門實在是有辱名聲,必須逐出去!”
“逐出去!”
一道道冰冷無情的話語接連響起,即便他們未曾見過秦軒,甚至不清楚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們決不允許有人敗壞宗門的名聲。
“可笑至極。”雲山老人冷笑一聲。
那青髯老者目光一凝,看向雲山老人,冷道:“雲山,你什麼意思?”
“我說你們簡直可笑至極!”雲山老人諷笑了一聲:“我問你,秦軒來到宗門是什麼境界?”
“聚元境七層,但那又如何?若是連一點戰鬥的血性都沒有,日後何談成就?”青髯老者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