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此話,秦軒神色猛然一滯,看向墨非的眼神閃過一抹鋒利之色,道:“難道司空玄就是天羽十爵之一?”
“司空玄,天羽十爵之首。”墨非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秦軒聽到此話,心中也是有些驚訝,沒想到天羽十爵之首名叫司空玄,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秦軒自認與司空玄從未有過交集。
雲山老人麵帶愁苦的看了秦軒一眼,道:“司空玄原來去玄天宮修行了,現在回來成婚,天下震動。”
“成婚!”秦軒聽到這兩個字心跳不由得加速,眉毛一挑,道:“和誰成婚?”
雲山老人和墨非對視了一眼的,本不想告訴秦軒,但此事終究是瞞不住,便將段若溪和司空玄成婚的事情交代出來了。
“什麼!”秦軒聽到司空玄要在幾日之後和段若溪成婚,臉色瞬間蒼白,身軀瘋狂的顫動起來。
這司空玄好狂,竟然要他自斷雙手滾去見他,還要讓自己生不如死,真是可笑至極!
秦軒緩緩閉上雙眼,雖然他麵色已經恢複了平靜,然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經憤怒了。
“明日,我要去天星城。”秦軒豁然間睜開了雙眼,緩緩開口道。
“不可。”雲山老人連忙阻止道,“以你現在的修為,雖然對抗開元境前三層不費吹灰之力,但司空玄早已達到了元府境二層,你絕非他的對手。”
“是啊,師弟此事你務必要三思。”墨非也勸道。
他們雖然是秦軒的師尊和師兄,但對於這件事情卻不好插手,以免惹人非議。
然而秦軒心意已決,又豈會隨意改變。
尤其是司空玄竟然以如此卑劣的手段逼婚段若溪,這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
“師尊,師兄,你們相信我。”秦軒看著兩人說道,眼中充斥著自信的神采,使得兩人目光微凝,不由得有種心安的感覺。
“司空玄麼,你不是要我去見你嗎,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秦軒喃喃出聲,目光看向遠處風景,仿佛望見了遠在皇宮深處的天星城。
……
雲霄宗內門深處,有著連綿不斷的山峰,重巒疊嶂,猶如一條醉臥的長龍。
日光灑落而下,折射在樹葉上,粼光閃耀,枝葉縫隙之間,隱約之處,便有許多神秘的洞府。
山林某處洞府中,一位青髯老者正盤坐修煉,在其身體下乃是一塊千年寒冰,釋放出恐怖的冷氣。
他雙眼緊閉,雖然看上去極為平常,像是一位普通的老者,然而他身上偶爾散發出的氣息卻深不可測,讓人心生顫抖。
“何人在外麵?”青髯老者忽然感受到一股氣息正在洞府之外徘徊,出聲道。
“是弟子。”一道極其微弱的聲音傳了進來,說話之人似乎受到了重傷,氣息萎靡至極,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哦,是你?進來吧。”青髯老者似乎知道外麵是何人,淡淡的說道。
隨後,隻見一道身影一瘸一拐的走進了洞府,徑直跪在了青髯老者的麵前。
這青髯老者赫然是那人在議事殿與雲山老人爭執不下的任陽,而這跪著的人便是被秦軒怒扇耳光的伏元。
伏元被秦軒當眾羞辱,當時雖然羞愧的離開了,但心中卻極為不甘,因此來找任陽。
“此次你來找我,所為何事啊?”任陽閉著眼眸,問道。
在他周身恐怖的寒冰之氣瘋狂的肆虐著,使得伏元身軀不斷的顫抖著,然而任陽卻坐在那紋絲不動。
隻見伏元微微抬起頭,心有餘悸的說道:“秦軒,他出來了!”
話音落下,伏元的雙眼緩緩睜開,眼眸深處閃過一道冷光:“此話當真?”
他原來對著秦軒並不了解,之所以針對他隻是為了打壓雲山老人的氣焰。
但後來從任飛口中才知道這秦軒極為狂妄,不尊師長,這才讓他記住了這個名字。
任陽隨意的掃了一眼伏元,見他臉上有兩個極大的掌印,便問道:“你這是因何所致?”
“正是被秦軒所打,他的確有些本事,欺我實力不如他,而且當時有三長老和墨非師兄在場,便肆無忌憚的鞭打弟子。”
伏元故作委屈的說道,將秦軒說的凶神惡煞,卻對自己辱罵秦軒的事情隻字未提。
任陽的眼神逐漸變得寒冷,一縷極致的冷意籠罩著整片空間,連靈氣都仿佛被凝結,化作了冰霜。
他修行的力量是寒冰,他的三個元魂都是與冰有關,因此他的真元帶著一股極強的寒冰氣息,常人難以靠近。
“若真的如你所說,我自會替雲山好好教導他!”任陽雙眼微眯,一縷威勢從他身上彌漫而出,極為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