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的心劇烈顫抖著,仿佛要窒息一般,不願接受這個沉重的事實。
又敗了,元府境中三層第一場戰鬥就敗得如此慘烈。
司空玄掌控元府境下三層戰鬥,勝則必殺之,將這一層次所有天驕擋在門外。
而現在這位玄天宮弟子,雖然沒有殺死對手,卻將他修為儘數廢去,這比他殺了他還殘忍!
“你等著!”王翰冷冷的看了那玄天宮弟子一眼,隨即將那中年男子帶下了天刑台。
“閣下手段雖狠毒,但卻不及你心之一半。”秦軒嘲諷道,不知指的是誰。
那玄天宮弟子隨意掃了秦軒一眼,不屑道:“技不如人也想上台,妄圖挑釁玄天宮權威,那就要做好輸的準備。”
“秦軒,你不是自認為實力不錯嗎,稍後的開元境戰鬥可敢上台?”司空玄對著秦軒陰陽怪氣的說道,似乎在刻意激怒秦軒。
雲山老人等雲霄宗之人聞言,皆是露出擔憂之色,司空玄為人狡詐,心狠手辣,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事。
秦軒神色淡然,平靜的說道:“昔日我開元境五層,今日我九層巔峰。”
簡單的一句話,卻蘊含著深刻的含義。
司空玄明白秦軒此話何意,臉色鐵青,昔日一戰始終是插在他心中的一根刺,無法拔除。
開元境五層時,秦軒就敢挑戰元府境二層的他,如今秦他已經達到開元境極致,又豈會懼怕同境之人?
秦軒越是表現的這麼淡然,他心裡就越是憤怒,他何等人物,竟然屢屢被當眾羞辱,豈能容忍!
“一年的時間,不過晉升四個層次,你也配稱天驕?”秦軒的話讓他有些惱羞成怒,現在甚至已經不擇手段地羞辱秦軒。
聽到此話,秦軒不禁大笑一聲,看向司空玄的眼神猶如看待一個白癡一般。
“我何時說過我是天驕了,倒是你,一年晉升一個層次,果然是五百年一遇的妖孽。”秦軒諷笑道,“我若是你,早已羞愧至死,你非但沒有半點羞恥之感,還以如此驕傲的姿態出現在諸人麵前,就問一句,你還要臉嗎?”
“這……”諸人的心狠狠的顫動起來,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當著玄天宮強者的麵,秦軒說出如此強勢的話語,不怕死嗎?
“希望你等下還能像現在這樣淡然。”說完此話,司空玄便閉上了眼睛,他也發現了,與秦軒做口舌之爭,永遠不是他的對手,隻會更加的屈辱。
“可還有人出來賜教?”天刑台中央那玄天宮弟子目光在人群中掃過,透著睥睨天下之氣概,目空一切。
此話落下,全場雅雀無聲,沒有一人敢開口說話。
王家元府境強者的強大諸人已經見識過了,強,不是一般的強。
他敢第一個上去,便充分說明了他對自己實力的自信,隻可惜,他的對手更強,力量完全壓製他,因此慘敗。
“既然無人再戰,元府境中三層戰鬥結束。”徐立宣布道,神色平靜,似乎早在意料之中。
“天羽國,不過如此。”那玄天宮天驕弟子口中吐出一道平靜的聲音,隨即漫步回到自己的位置,顯得風輕雲淡。
元府境中三層境界,竟然隻進行了一場戰鬥,這已經破了曆史的記錄。
人群的目光閃耀著不甘的鋒芒,玄天宮真的要包攬所有人選,讓天羽國全敗嗎?
現在已經有兩個層次被玄天宮完全壓製了,也就是說,如今隻剩下元府境上三層,以及開元境層次了。
諸人的心情頓時沉重了許多,不約而同的都將目光看向天手老人和刑天,元府境巔峰的戰鬥,隻能看他們二人了。
天手老人和刑天對視了一眼,隻見刑天平靜說道:“天手前輩修行歲月在我之上,此戰理應由我先上,希望前輩不要與我爭。”
“既然如此,我為你掠陣。”天手老人微微頷首,他不知活了多少歲月,看起來極為蒼老,雙眼眼窩深深的陷了進去,乾癟的嘴唇猶如刀削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不必了。”忽然有一道聲音傳了出來,使得人群的目光頓時看了過去。
隻見一位中年男子從玄天宮弟子中站了起來,此人一襲白袍,雙目炯炯有神,渾身上下不經意間流露出一股超然的氣質,顯然也是一位非凡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