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天羽國極遠的地方,有一座輝煌雄偉的宮殿矗立在天地間,其中有無數小宮殿分布其中,錯落有致,整座宮殿猶如元石鑄就一般,閃爍著璀璨無邊的光芒,猶如雲中仙境。
這座宮殿,叫做玄玉宮,乃是玄天宮的宗門根基所在。
而此時,在玄玉宮最高處的宮殿中,有數百位玄天宮的強者聚集在此,最低修為都是元府境巔峰,元王強者有數十位之多。
這樣的陣容,絕對稱得上恐怖,無論放在十八國任一地方,都足以橫掃一切。
在諸強者的最前方,那至尊王座之上,有一道虛幻人影坐於那裡,看不清其麵容,但從其輪廓來看,似乎是一位極為英俊的中年男子,他就坐在那裡,卻又好像不存在一般。
這道虛影乃是玄天宮的現任宮主,赫連宇,掌控無儘疆域,真正的一方雄主人物。
儘管赫連宇隻降臨了一道分魂,然而大殿上的強者卻沒有一人敢抬頭直視那道身影,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低著頭,靜靜的等候赫連宇的問話。
“我聽說,天羽最近有些不太平,是嗎?”赫連宇淡淡的說道,聲音滾滾如雷,在大殿內響徹開來。
話音落下,下方立即有一人走了出來,恭敬的回答道:“啟稟宮主,據天羽國來人稟告,上次我們派去的長老和弟子,被天羽國的一個叫做雲霄宗的宗門,以及斷魂山諸多大妖聯手剿滅了。”
“你說是斷魂山?”赫連宇皺了皺眉,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斷魂山上,似乎絲毫沒有在意雲霄宗,這在他眼裡並不重要。
“是的,據說那一日,有一支斷魂山大軍降臨天羽國皇城,將我玄天宮之人悉數鎮壓,就連之後派去的那些人也都沒了消息,恐怕也是他們所為。”那人再度回答道。
“徐立那三人都沒有消息傳回來嗎?”赫連宇繼續開口問道,即便是玄天宮許多長老弟子被誅殺,語氣依舊是那般的平靜,波瀾不驚。
“徐立三位長老的命牌依舊破碎,想來已經隕落了。”又有一人走了出來,乃是一位老者,頭發花白,同樣是元王修為。
每一位元王強者都將自己的一縷本命靈魂,注入到刻有特殊陣法的命牌之中,一旦有人隕落,那麼他的命牌也就會隨之破碎,玄天宮就可以第一時間知道他隕落的消息。
而同時,這也是玄天宮的一種手段,他們可以通過控製命牌,來控製元王的性命,以防有人叛變,畢竟若是諸多長老一起叛變,對於玄天宮來說將是致命的打擊,不得不防。
因此命牌極為重要,一直都是由赫連氏親自掌控,剛才走出的老者名為赫連封,乃是赫連宇的叔父,玄天宮絕對的親信,而且本身實力極為強大,守護命牌已有數百年之久。
沉默了片刻,赫連宇看向下方諸人,緩緩開口:“以往的斷魂山的那些妖獸都極為蠻橫,然而近四百年來,一直未曾聽過他們的消息,如今竟然又出現了,此事你們怎麼看?”
“不過是一群妖獸罷了,以往沒有招惹玄天宮便罷了,但如今做出如此事情,我看直接派遣元王大軍降臨斷魂山,讓他們知道,得罪我玄天宮的後果是什麼!”一道充滿怒意的聲音頓時傳了出來。
此話一出,頓時有許多人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一位青袍老者,他神色冰冷,諸人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明悟,他會這般生氣實屬正常。
這青袍老者名為辛鬆,是前去天羽國那白袍男子的師尊,他在玄天宮的地位極高,乃是外姓長老極有威望的幾人之一。
之前辛鬆讓白袍男子隨同徐立去了天羽國,本意是讓他在眾弟子麵前立威,卻沒曾想竟然隕落在那了,這無疑使得辛鬆對斷魂山大妖極為痛恨,甚至恨不得直接殺上斷魂山。
“辛老此言差矣,區區斷魂山,又豈能讓我玄天宮派遣大軍鎮壓,若是傳了出去,玄天宮威嚴將置於何地?”赫連封淡淡道,似乎與辛鬆之間有些恩怨。
“哼,你的弟子沒有隕落,自然無所謂,我的弟子可是隕落在那些畜生手中。”辛鬆冷冷回應道,眼神寒冷。
赫連封隨意的掃了辛鬆一眼,帶著指責的語氣說道:“辛勞莫非以為玄天宮是給你報仇的工具?誰尊誰卑,還望辛老好好掂量一番。”
赫連封此話暗含深意,意思是說辛鬆不是赫連氏之人,而他身上流著正統的赫連氏血脈,誰尊誰卑,一眼便可以看出。
其他強者聞言,皆都不敢多說話,赫連封和辛鬆都是長老中地位極高的存在,兩人間的恩怨由來已久,若是他們爭鋒,其他人根本沒有資格插嘴。
“嗬嗬,赫連你說話何必遮遮掩掩,老夫效力玄天宮多年,想必宗主心中自明。”辛鬆諷刺道,語氣強勢依舊,絲毫沒有讓步的跡象。
赫連封還欲說些什麼,卻見赫連宇擺了擺手,道:“夠了,兩位長老都是我玄天宮的頂梁之柱,又何必如此相爭?”
見赫連宇都開口了,赫連封和辛鬆也都不再多說什麼,但看向彼此的眼神依舊冰冷無比,猶如生死之敵。
這時赫連宇的目光看向辛鬆,微笑著道:“辛勞的提議雖然可以彰顯我玄天宮之強大,但斷魂山不過彈丸之地,若是派遣大軍降臨,未免太過興師動眾,這樣,我派十位長老以及五十位元府巔峰弟子,隨你一同前去清剿斷魂山,您意下如何?”
諸人聽到此話,眼中皆都閃過異色,看向辛鬆的目光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赫連宇此話雖然極為客氣,實則有種隨意敷衍的味道,辛鬆希望派遣大軍前去,而赫連宇卻隻給他派十位長老,其中深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