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鬥城,一如往昔般的繁華昌盛,無數實力強大的武修在街道上行走,到處都透露出強大的氛圍。
北鬥城極其廣闊,占地麵積極廣,橫跨數萬裡,最為中央的區域赫然是北鬥星君居住的帝宮,東西南北四方則矗立著四部,格局極為明顯。
正因麵積極其寬廣,因此北鬥城中的空間隧道數量也是北鬥府所有城池中最多的,足足有十個。
而此時,西南方向的空間隧道處,忽然有璀璨的空間光華綻放而出,空間波動從中彌漫開來,隨後有一道道身影走出,無一不是氣息強大之人。
“又回來了啊。”一位身穿白袍,相貌普通無奇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象,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感慨。
這個地方,可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的成長之路可以說始於此地。
這白衣中年男子自然是秦軒,此時的秦軒已經改換了容貌,為了避免讓人認出來,畢竟這裡是北鬥星君的地盤,不得不防。
“何時去帝宮?”腦海中響起焚老的聲音。
秦軒思考了下,回應道:“先不急,我還想和朋友見一麵,等見完之後再去帝宮。”
“好。”焚老回應完後便沒有再發出聲音。
西南方正是北鬥星辰閣的鎮守之處,秦軒想在臨走之時和劉山見一麵,當麵感謝劉山的恩情。
秦軒來到一處繁華的酒樓,隨即便向劉山發出了傳音,告知他此時的位置。
當聽到秦軒稱自己此時已經來到北鬥城時,劉山心中震驚萬分,如此危機時刻,秦軒竟然敢來北鬥城,膽子未免太大了!
沒過多久,劉山來到秦軒所在的酒樓,目光在客人中一一掃過,最終落在改變容貌後的秦軒身上。
看著這張無比陌生的麵孔,劉山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驚歎之色,秦軒有這等改換容貌的神通,除非是帝境強者,其他人很難分辨出來,難怪他敢如此堂而皇之的來北鬥城。
停頓了片刻,劉山神色不動的坐在秦軒對麵,隨意吩咐小二點了一份酒菜,看都沒看秦軒一眼,像是不認識他一般。
秦軒先是有些不解,不過很快便想通了,心中一暖,對劉山的感激之情又增強了幾分。
劉山這是為自己的安全考慮,畢竟他曾是自己的接待之人,北鬥星君為了抓住自己不惜利用一切手段,派人跟蹤他也不是不可能。
“你怎麼來北鬥城了,不知道星君一直想抓捕你嗎?”劉山自顧自享用酒菜,暗自卻對秦軒傳音道。
“北鬥星君為抓住我,派人前往我的家鄉抓我的親人,我不得不來。”秦軒淡淡回應道。
“什麼?”劉山心頭一顫,眼中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之色,星君大人竟做出這等事情來,以他的身份,怎麼可以這樣……
“沒什麼不可能的,北鬥星君將我家鄉告知北澤昊,北澤昊也去了。”秦軒再度說道,神色卻沒有太大波動,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儘,像是為了排解心中的不滿。
劉山深吸一口氣,忽然想到了什麼,對著秦軒問道:“你說北澤昊也去了你家鄉?”
“沒錯。”秦軒回道。
“那他現在在何處,前幾日我得到消息稱北澤昊不知所蹤,北澤家族震怒,連同數個隱世家族帝境強者降臨帝宮,給星君施壓。”劉山道。
秦軒聽到此話,嘴角勾勒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淡淡的吐出一道聲音:“找不到了,他已經死了。”
秦軒的話猶如一記晴天霹靂,在劉山的腦海中炸響開來,劉山表麵依舊保持平靜,然而心頭卻是狂顫,北澤昊,死了?
沒有過多解釋,秦軒再度向杯中斟酒,儘情的享受眼前的佳肴,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看著秦軒風輕雲淡的神態,劉山隻感覺越來越看不透秦軒了,他已經知道了秦軒怒殺數十位戰龍宗長老的事跡了,恐怕用不了多久,秦軒就將超越他。
“無論如何,你還是要儘早離開北鬥城,這裡不是久留之地。”劉山再度勸道,顯然十分擔憂秦軒的安危。
“我知道,等我做完一件事就離開,前往九域。”秦軒不動神色的點頭回答道。
“好。”劉山心中輕鬆一口氣,忽然又問道:“是否需要我的幫助?”
秦軒神色一滯,隨即笑著搖了搖頭,若是告訴劉山他要去帝宮威脅北鬥星君,恐怕說什麼也不會讓他去,倒不如不說。
兩人又閒聊了片刻,之後劉山先一步離開,又過了一陣子,秦軒才不緊不慢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帝宮中,北鬥星君坐在王座之上,眉頭緊鎖,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來自隱世家族的壓力,秦軒下落不明,玄天宮那邊又沒有絲毫風聲傳回,每一件都讓他生出不少煩惱。
此時的北鬥星君相對於北鬥選拔時,像是完全變了個人般,當時的他坐在至尊王座之上,俯視下方,高貴不可一世,堪稱風華正茂。
然而現在卻顯得憔悴了許多,臉上布滿愁緒,少了許多強者威嚴,與普通百姓一般,為煩惱所困擾。
“北鬥老狗,滾出來一見。”就在這時,一道無比輕狂的聲音傳入帝宮之中。
這聲音如洪濤巨浪般,強勢無比,傳至帝宮的每一個角落,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心臟仿佛都停止跳動,神色呆滯,是誰在找死,竟然稱呼北鬥星君老狗?
隻聽轟隆隆一聲巨響,一股強盛到極點的氣勢從帝宮深處暴射而出,隨之一道威武身影從虛空中走出,錦衣華服,目光深邃,燦若星辰,似能看透無儘虛空。
“是誰在找死,滾出來。”北鬥星君對著虛空淡淡開口道,在他的帝宮撒野,當他不存在嗎?
“果然是老狗,真的自己滾出來了。”一道戲謔的聲音再度響起,與之前那聲音相似,是同一個人發出的。
北鬥星君神色一僵,頓時意識到自己被下套了,臉上頓時浮現怒意,冷喝道:“何方鼠輩,來我帝宮卻不敢見我,要本帝親自請你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