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的聲音落下,人群心中猛地一驚,目光震驚的看著秦軒,像是看待異類般。
此人是何許人也,口氣竟如此狂妄,該狂時狂,言語間絲毫沒有將羅春秋三人放在眼裡,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夏如雪美眸眨了眨,見秦軒穿著整齊,雖然修為不過元王三層,但身上的氣質卻是不凡,不由得問道:“不知這位公子來自哪一勢力?”
“這重要嗎?”秦軒淡淡看了夏如雪一眼,語氣冷淡道。
這女子看起來雖然性格溫和,臉上始終保持著甜美笑容,然而她眼眸中的那股驕傲之意卻無法掩飾,仿佛生來便高高在上,其他人在她眼中,仿佛都要低她一等。
不難猜測,夏如雪早知劍沒有勢力依靠,因此下意識忽略劍的存在,和另外兩人閒聊,既然這樣,秦軒也無需對她太過客氣。
得到秦軒冷淡的回應,夏如雪俏臉上閃過一絲隱晦的不悅,以她的身份,還極少被人如此對待過,除宮級以上勢力的弟子外,她都可以平等對話。
若說此人來自那等級彆的勢力,她不信,來到妖荒域曆練的宮級勢力弟子,會隻有元王三層境?
“看來你們是不服了。”羅春秋開口說了聲,目光望向秦軒三人,像是想到了什麼,道:“你們正好三人,可敢與我們一戰?”
此話落下,人群的臉色不由得為之一變,齊齊望向羅春秋,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之色,聽他的這話的意思,是要三對三?
諸人的目光在雙方身上掃過,劍這邊,兩人元王四層,一人元王三層,而梵穀那邊的實力則明顯要強一些,都是元王五層境。
在境界上,梵穀這三人無疑碾壓對麵。
雖然武者的真實戰力不能僅從境界上來判斷,許多天驕人物都有越境戰鬥的能力,實力遠超境界。
然而那是一般情況,能來到風王塔大多是來自各大勢力曆練的天才弟子,皆可越境戰鬥,這樣一來,境界上的差距就顯得尤為重要。
天賦差距不大的情況之下,境界強者顯然更具優勢。
因此,當羅春秋提出三對三戰鬥之後,許多人臉上神色各異,他們並不認為劍三人會應戰,至少,不會都出戰。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劍會否定羅春秋的提議時,軒轅破天忽然大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之色,猶如看待獵物般看著羅春秋,道:“正有此意,就怕你們不敢應戰。”
轟!
“豈有此理!”梵穀身上爆發出一股暴虐至極的氣息,火焰之光綻放而出,熾熱的目光瞬間鎖定著軒轅破天的身軀,殺意騰騰。
這家夥幾次三番挑釁於他,的確該教訓一下了,不然,其他人恐怕會以為他大梵皇朝好欺負。
“夏姑娘意下如何?”羅春秋目光望向夏如雪。
夏如雪臻首輕點,既然到了這一步,她也隻好出戰,正好試探下對麵三人的實力,看是否有說之前那般狂妄話語的資本。
軒轅破天看了對麵三人一眼,舔了舔舌頭,笑道:“我從來不打女人,那個姓梵的交給我好了。”
劍也開口道:“羅春秋交給我。”
“你們……”秦軒愕然的看著兩人,看來他沒有選擇了,隻剩下夏如雪了。
軒轅破天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之色,嘿嘿笑道:“這可是一個好機會,你要把握住啊。”
秦軒立即白了軒轅破天一眼,罵道:“我早就是有婦之夫,你這是逼良為娼,這算給我機會?”
“額。”軒轅破天神色凝了下,他不知道秦軒已經成婚了,秦軒之前也沒有說過,但他放不下臉麵和夏如雪對戰,依舊恬不知恥的道:“反正已經決定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無恥。”秦軒狠狠的瞪了軒轅破天一眼。
這還真是‘好兄弟’啊,一有危難就把他推到前麵,還美其名曰送給他機會,真是刷新了無恥的下限。
“還沒商量好嗎?”梵穀頗為不耐煩的道,顯然是已經等不及了。
“這麼急著被虐嗎?”軒轅破天戲謔著道,隨即腳步邁出,朝前方走出一步,瀟灑道:“說吧,怎麼戰鬥?”
“你不配和我戰。”梵穀有些不屑看著軒轅破天,隨即又看向劍,道:“出來,我要和你戰。”
軒轅破天神色頓時露出一抹古怪之色,心中頗為無奈,他竟然,被鄙視了!
然而劍並沒有理會梵穀的話,身形一閃直接來到羅春秋對麵,目光冰冷,周身有淩厲劍意激蕩而出,絞殺虛空。
羅春秋眼中同樣閃過一道鋒利之色,心中有些欣喜,這正合他意,此戰他若勝,可直接登上風王塔第六層。
人群看著這一幕,心中感到有些驚訝,隨後目光落在秦軒和夏如雪身上,看來第三戰是他們了。
梵穀見劍竟然無視自己,冷冷開口:“你看不起我?”
“你若能勝過他,再來戰我也不遲。”劍隨意回應了一聲,連看都沒看梵穀一眼,正如秦軒所說,該狂時當狂。
“好。”梵穀眼中閃過一縷鋒利光芒,目光再度轉向軒轅破天,嘴角勾勒起一抹冷漠的弧度,道:“既然你要來戰我,那就彆怪我下手太狠。”
話剛出口,梵穀身上有一道火光衝天而起,從虛空中穿過,恐怖的溫度使得空間微微發生扭曲變形,像是開辟出一條道路來。
“滾上來!”
梵穀大喝一聲,身形瞬間騰空而起,來到風王塔上空,渾身充斥著濃烈的火焰光華,絢麗無比,極為刺眼,宛若火焰君王一般,高傲不可一世。
軒轅破天沒有直接上去,而是看向劍,問道:“我要如何才能進入荒塔?”
“如果他之前已經進入過荒塔了,你將他擊敗後,可直接登上他所在那一層,但他似乎沒有進去過。”劍回答道。
軒轅破天聽到這回答,不由得皺了皺眉,道:“這麼說,我擊敗他沒有任何好處?”
“至少可以挫挫他的銳氣。”劍淡然開口,語氣隨意無比,像是和朋友對話一般。
人群的神色驚顫不已,從劍的神態來看,仿佛認為此人戰勝梵穀理所當然,本該如此,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在他眼中,似乎自始至終都沒有將梵穀放在眼裡,單憑他身上那風輕雲淡的姿態,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