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石洞之中走出一道白衣身形,麵容英俊,渾身纖白無塵,透露出一絲超塵之意。
這些天的修煉,使秦軒的氣質在無形中之中發生了變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英俊出眾,卓爾不群,讓人眼前一亮。
“出來了。”見秦軒走出石洞,那些在石洞外等候數日的人神色一閃,紛紛站了起來,目光望向秦軒。
秦軒早就知道這些人的存在,並沒有感到意外,淡淡道:“等了這麼久,不累嗎?”
“是你。”有一人目光微凝,似乎回憶起來什麼,對著秦軒道:“你便是雲荒城那手持皇器之人吧。”
說話之人是一位藍衣青年,眉宇如劍,雙目有神,身上透著幾分淩厲之氣。
經此人一提醒,其餘幾人又仔細的看了秦軒幾眼,目光不由得露出幾分驚訝之色,真的是他,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
“你運氣倒是不錯,這麼快就找到一處機緣。”藍衣青年再度開口,仿佛真的是在感歎秦軒運氣好。
“一般般。”秦軒隨意回應了一句,隨即腳步向前踏出,準備離開這裡。
“且慢。”
隻見那藍衣青年腳步輕移,擋在了秦軒身前,又開口道:“你在裡麵得到了什麼?”
秦軒眉頭一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道:“我和你很熟嗎?”
“不熟,但我們這麼多人在此等待你數日,總歸要給我們一個交待,就這樣一走了之,未免有些不太厚道。”
藍衣青年目光凝視著秦軒,神色間沒有一絲波動,波瀾不驚,似乎早就預料到秦軒不會輕易答應,因此將其他人也搭上了。
無視他一個人可以,但秦軒敢不把他們所有人都無視嗎?
若是在外界,他還不會這麼自信,畢竟秦軒手持皇器的風姿他親眼見過,很強大,連元王九層境都不是其對手,他們幾人一起上也未必能留下他。
然而這裡是雲荒山脈,一切都不一樣了。
雲荒山脈自成一界,限製一切超越元王境界的波動,皇者人物無法進入,皇器,同樣不能。
沒有皇器的秦軒,在他們幾人手中,又能翻起多大的風浪?
正是有著這樣的底氣,藍衣青年才敢以如此平淡的語氣對秦軒說話,甚至出言阻攔秦軒離開。
其他幾人心中也明白,藍衣青年這是將他們都綁在一起了,他們雖然有些不爽,但為了得到機緣,也隻能默認了。
“交待,我需要給你交待?”秦軒忽然大聲笑了起來,臉上露出極為輕狂之色,藍衣青年目光微皺,不明白秦軒為何如此舉動。
隨後秦軒目光看向藍衣青年,諷刺道:“我有讓你們在外等候嗎?讓我給你交待,誰給你的臉?”
藍衣青年神色頓時一僵,似乎真的是這樣,他們見有人在裡麵修煉便沒有進入,但自始至終,都沒有人讓他們在外麵等。
一切,都是他們自願的。
“何需說如此多廢話,直接拿下盤問,還怕他不說出來嗎。”另一人冷漠道,他早就想出手了,隻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直接拿下?”秦軒雙眼微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危險的光芒,他轉過頭看向說話之人,自言自語道:“是你說要拿下我,彆怪我。”
那人正欲說些什麼,隻見一道勁風撲麵而來,隨後一道白衣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隻一瞬間,恐怖的力量凝聚成一道掌印,轟在他身軀上。
那人頓時慘叫一聲,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吐出一口鮮血,隨即狠狠的砸落在地,極其淒慘。
其餘幾人此時臉色煞白,沒有人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出手太快了。
“啊……我的修為!”忽然一道悲憤交加的咆哮聲響起,赫然是剛才被轟飛那人,此時那人眼神猩紅,充斥著無儘的怒意。
剛才那一掌,摧毀了他體內所有的經脈,從此以後,他將淪為廢人。
在武道世界中,修為被廢有時候比死更痛苦,尤其是那些天賦出眾之人,享受慣了他人的吹捧,突然修為被廢,往日唾手可得的榮光將與他們無關,像是從神壇跌落。
可想而知,這對他們的打擊有多大。
“好狠。”其他幾人心頭狂亂跳動起來,隻因為一句話,就廢了那人修為,太狠了。
此刻藍衣青年的身軀輕微顫抖起來,內心充滿了恐懼,想到之前的言論,頓時麵如死灰。
目光顫巍巍的看向前方的身影,隻見秦軒神色風輕雲淡,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似乎,剛才的事對他而言微不足道。
見秦軒如此淡然,噗咚一聲,藍衣青年竟當眾跪了下來,目光帶著哀求之色看向秦軒,道:“剛才言語多有得罪,無論閣下有何要求,我都儘力去完成,隻求高抬貴手。”
這聲音落下,秦軒眉頭不由得挑動了下,任何要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