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絲強烈的不安,感覺要完了。
虛空中,翟平如老鼠一般胡亂竄動著,在其身後始終有兩道劍光緊緊跟隨者,卻又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如若翟平速度再慢半分,便會被兩道劍光瞬間擊中。
這一幕顯得極為滑稽,翟平仿佛成為了他人的甕中之鱉,任人玩弄。
“閣下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如此針對我。”翟平大聲道,神色憤怒到極點。
他堂堂禦劍宗聖子,平日裡何等意氣風發,今日卻被人如獵物般戲弄,簡直是恥辱。
“天羅殿,牧海。”
一道平淡隨意的聲音隨之響起,似乎是為了回答翟平的話。
下一瞬間,一道藍袍身影出現在虛空中,氣質絕倫,隨意站立在那,卻透露出一股莫名的強大之意。
看到那出現的藍袍身影,翟平和女子心臟都狠狠抽搐了下,天羅殿,乃是比禦劍宗不知強大多少的存在,他們竟招惹到了如此可怕的人物!
隻見翟平目光如刀鋒般射向女子,怒罵道:“賤人,我本不欲出手對付那人,你卻以花言巧語欺瞞於我,搬動是非,險些讓我鑄成大錯,好在,那位少俠沒有大礙,否則我都要被你連累。”
女子美眸頓時凝固在那,怔怔的看著翟平,沒想到翟平會如此無恥,分明是他覬覦自己的美貌才答應出手,卻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仿佛一切罪責都來自於自己,他隻是受騙而已。
堂堂禦劍宗聖子,竟能做出這等無恥的事情來,簡直可笑至極。
牧海此時臉上也露出極為鄙夷的神色,這禦劍宗聖子,還真是夠無恥的啊。
似笑非笑的掃了翟平一眼,牧海開口道:“你做的這些無恥之事,你宗門長輩知道嗎?”
翟平神色頓時一僵,嘴角抽搐了下,對著牧海道:“還望閣下勿怪,這隻是一場誤會,這賤人覬覦他人法寶,爭不過,才欺騙我去取,我的確不知情。”
見翟平張口閉口稱自己為賤人,仿佛自己乃是極為卑賤之人,女子心中的怒意幾乎上漲到極點,甚至超過了對黑衣男子的。
黑衣男子隻是保持孤傲的姿態,卻沒有出言侮辱於她,而她這所謂的‘師兄’,卻在生死之際將她棄之不顧,出言詆毀於她。
這已經不能用無恥來形容了。
“行了,如何處置你不是我說了算,你好自為之吧。”
牧海朝翟平投去一道同情的目光,像是在為他感到悲哀,惹到他在意的人,真是自己作死啊。
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的言行,牧海神色一凝,身軀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仿佛和死神擦肩而過,好險,差一點就鑄成大錯了。
萬幸的是,自己的認錯態度還是不錯的,也沒有翟平這麼無恥,不然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此時翟平目露疑惑之色,牧海稱如何處置自己不是他說了算,難道另有其人?
他忽然想起來,之前感應到有七八道氣息朝這裡趕來,現在隻有牧海一人出現了,還有幾人沒有到,或許就是那幾人之一。
而那禦劍宗女子心中早已生出絕望之意,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她已經能預知到自己的結局,死路難逃。
如翟平所料一般,不久後又有七道身影降臨,每一人都出眾無比,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頗為強橫。
翟平看到這些人出現,心頭頓時狂亂的顫動起來,出現的這些人,竟沒有一人比他弱,甚至好幾人都比他強大,這便是天羅殿的實力麼!
隨後翟平注意到一個細節,其他人都站在牧海身後,唯有一位青年與眾不同,負手而立,身上的出眾氣質幾乎無法掩飾。
強如牧海,此時也安靜的站在一旁,像是等候命令一般。
翟平瞬間便猜測到那青年定是這些人最核心之人,目光一閃,對著那青年抱拳道:“在下翟平,禦劍宗聖子。”
然而白衣青年卻沒有任何反應,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目光始終放在前方那黑衣身影上,關切的問道:“還能繼續融合嗎?”
黑衣青年抬起頭,目光與白衣青年對視,隨即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燦爛笑容,道:“本來不能,但你來了,就能繼續了。”
聽到此話,白衣青年緊張的心終於鬆弛了下來,喃喃道:“幸好沒事,不然殺了他也難以彌補。”
牧海以及其他六人神色頓時為之一凝,心中掀起驚濤駭浪,那黑衣男子究竟是何人,竟讓秦軒如此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