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繼續戰鬥,不要管我們。”鬆鳴目光望向下方的戰台,乾枯的手掌揮動,一股浩瀚靈力波動傳出,頓時一股龐大無比的靈力光罩降臨而下,將下方戰台籠罩在內。
無論外麵的戰鬥何等激烈,都無法影響到裡麵絲毫,讓裡麵的人能安心戰鬥。
此時戰台上的天驕都看著虛空上的兩人,神色有些呆滯,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突然間便爆發帝戰,這太不可思議了。
隨後有許多道異樣的目光落在天武魔王身上,便是此人出言,才讓鬆鳴對摩柯皇朝的帝境強者出手,實在有魄氣。
他這樣做,即便能在今天大放光彩,但從此以後必將陷入摩柯皇朝的無儘追殺中,到頭來還是一個死。
在場許多天驕都是各大勢力的天之驕子,甚至是聖子人物,絕大多數人都精於世故,對為人處世之道看得很透徹,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有些事即便看到了,也隻能當做沒發生,否則,後果可能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可惜,這天武魔王太驕傲自負了,眼睛裡容不得半粒沙子,即便天賦再好,也難逃隕落的命運。
想到這,許多任看向天武魔王的目光都帶著幾分同情憐憫的神色,贏回了麵子,輸了自己的性命,不過能拉一位帝境強者為自己陪葬,也算極為不錯的了。
此刻天穹之上被一股極其恐怖的威壓籠罩著,風雲色變,這片天地變得格外的壓抑,讓人喘不過氣來。
鬆鳴麵無表情,雙手自然垂下,目光平靜的看著摩柯齡,口中吐出一道淡漠的聲音:“是你自己了結,還是我來動手?”
雖然是平靜的語氣,但這句話卻讓無數人為之心顫,沒有人會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更沒有會質疑鬆鳴是否有說此話的資格。
能被荒主認可,來主持荒域大比,實力可能會弱嗎?
鬆鳴,他已經活了一萬多年,沉寂已久,當年在天玄九域他有一個稱號,天殺帝君。
天殺,顧名思義是指他殺戮太多,猶如天降殺神,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但鬆鳴並非魔修,所殺的皆為反抗荒塔之人,並不算濫殺無辜。
“老夫已經數千年沒有動手了,今日同樣不想,你自己了斷吧。”鬆鳴道,到了他這個歲數,心中所想的都是如何提升境界,殺人並非他所願。
“鬆長老手下留情。”
一道聲音傳出,隻見極遠處有一道光影急速掠來,速度快到極致,不過眨眼時間便來到這片空間。
來人同樣是一位老者,身穿青色裘袍,臉上有著幾分風塵之色,似乎是一路飛奔而來,很趕時間。
“摩柯垣,摩柯皇朝老祖級彆的強者,大帝強者,與鬆鳴同一個時代,同樣極負盛名,此時他竟然趕過來了!”許多人心驚道,目光皆都落在那青袍老者身上。
“老祖!”摩柯齡看到青袍老者及時出現,頓時麵露喜色,仿佛看到了求生的希望,身形一閃便出現在摩柯垣身後。
“混賬東西!”摩柯垣怒斥道,抬手便是一耳光,狠狠拍在摩柯齡臉上,頓時隻聽一道響亮的聲音傳出,在場的人心頭隨之一顫,這摩柯垣,好狠!
摩柯齡低著頭,臉龐頓時通紅一片,但內心受到的打擊比肉體上不知強烈多少倍,他堂堂帝境強者,竟如孩童般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打耳光,一旦傳出去,他還有何顏麵立足於世。
然而他知道老祖這是在救他,這一巴掌,他必須得挨下來。
而這筆賬,必須算在那天武魔王身上,今日過後,便是他的死期。
“摩柯垣,好久不見了。”鬆鳴對著摩柯垣開口道,“你這是何意?”
摩柯垣目光閃過一縷光芒,臉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笑著道:“我這不肖後輩狂妄自大,不慎違反了荒主製定的規則,老朽無能,隻能腆著這張老臉來求情了,還望鬆兄看在他隻是無心之失,便網開一麵了吧。”
“嗬嗬,好一個無心之失,差點沒要了老子的命!”天武魔王冷笑道,老祖來了又如何,他有何懼?
此話落下,空間陡然間變得格外的安靜,鴉雀無聲。
許多人嘴角忍不住抽了下,心想這天武魔王是白癡嗎,還嫌事情鬨得不夠大?
他這一句話,無疑是徹底得罪了摩柯皇朝,連大帝都敢得罪,無論如何都得死了,沒有一絲回旋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