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輝目光轉過看向柳堅,他如何不知柳堅心中的想法,柳堅這是咽不下那口氣,不管對方身份如何,會造成什麼後果,先報仇再說。
但他身為驚雷劍宗大弟子,卻不能這麼做。
“不管有什麼關係,也不能輕易動手。”方輝回應道,目光又看向秦軒,道:“李沐白是萬劍島這一代最出眾的人物,既然你與之相識,我們也不為難你,但之前你羞辱我師弟,是否應該給一個交代?”
“給一個交代?”秦軒目光隨意掃了一眼柳堅,道:“你怕是弄錯了實情,是你這師弟羞辱我在先,我出手教訓他一番,有何錯?需要給什麼交代?”
“況且,我隻是掠奪了他的靈力,沒有傷他性命,已經算手下留情了,我倒想問問,你們此刻回到這裡,是想要替他討一個說法嗎?”
秦軒的語氣平靜無比,卻隱隱透著一股鋒銳之意。
讓他給一個交代,這可能嗎?
秦軒的強勢話語使得方輝眉頭不由皺了下,或許柳堅所言的確與事實有些偏差,但此人的確也狂傲無比,一位皇境之人,縱然天賦異稟,也需謙遜低調一些,如此鋒芒畢露,日後必然會吃虧。
“隻需閣下向我師弟道一個歉,此事便算過去了,我們也不會將靈力掠奪回來,這樣,閣下是否能接受?”方輝看著秦軒再度開口,他已經做出了讓步。
以他的實力和身份,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很給秦軒麵子了。
他完全可以出手鎮壓對方,逼對方認錯,掠奪其靈力,這在夏王界規則之中,沒有人會指責他什麼,但他沒有這樣做,甚至語氣都十溫和,沒有仗勢欺人的意思。
即便此事日後傳到李沐白口中,他也能據理力爭,不至於無法向其交代。
畢竟隻是口頭上認個錯而已,沒有任何的損失,這裡也沒有其他人。
“不能接受。”秦軒直接吐出四個字,他不接受。
“……”方輝以及柳堅等弟子聽到這句話愣了下,臉色有些愕然的看著秦軒,這樣的條件他還不能接受,他是有多驕傲?想要上天不成?
“隻是認個錯,有這麼難嗎?”方輝眉頭微蹙著,語氣隱隱有些不悅了,此人,未免有些太不識抬舉了。
仗著和李沐白的交情嗎?
“還真有。”秦軒看向方輝,神色極為平淡的道:“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你們驚雷劍宗弟子技不如人,敗在他人手中,自然要付出一些代價,現在你們隻有兩個選擇,要麼放下此事,要麼,便直接出手吧。”
方輝瞳孔收縮了下,他還從未見過如此驕傲之人,以低境界之身麵對諸多高境界人物,言語還如此的倨傲霸氣,他何來的自信?
“簡直無法無天了!”柳堅冷冰冰的道,眼神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神色,此人果然還是如之前那般放肆,不過這樣也好,怕是沒人能救得了他了吧?
其他驚雷劍宗也都怒目看向秦軒,此人,著實是太狂了!
“方師兄,我看給他一些教訓也未嘗不可,到時候李沐白真問起來,再解釋清楚也不遲。”一位弟子開口道。
“不錯,若不略施懲戒,此子恐怕不會領情,還會認為我們驚雷劍宗無人,竟任由他一位皇境之人放肆!”又一人說道,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怒意,似乎對秦軒驕傲的姿態很是不滿。
他們這些帝境人物都不敢如此,他一位皇境之人,有什麼資格狂?
方輝聽到諸弟子的話,目光再一次落在秦軒的身上,臉色比之前要凝重許多,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問道:“你當真不肯道歉?”
“我無錯。”秦軒回應道,這一次他隻回答三個字,依然堅定自己的態度。
方輝見秦軒心意已決,也沒有再勸的意思,道:“既然如此,那便隻好讓我驚雷劍宗弟子領教一番閣下的實力了!”
“群戰嗎?”秦軒掃了一眼上空那些身影,臉色冷漠的道:“我有言在先,出手之人我絕不會輕易放過,若是不想參與此戰現在便離開,一旦停留在此地,無論是否出手,都視為參戰。”
“這家夥,簡直太囂張了啊!”驚雷劍宗諸弟子聽到此話心中無言,他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人。
“休要在此大放厥詞!”一道冷喝聲傳出,一道劍氣撕裂虛空而過,發出銳嘯之聲,隻見一道絢麗的劍芒快若流光閃電,似無視一切距離,隻一瞬間便降臨在秦軒的麵前。
秦軒目光平靜如水,身體安然如山,他身軀之上無儘劍意流動而過,一道道璀璨的劍閃耀著,給人一種鋒利至極的感覺,強大不可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