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之內,恐怖的大道雷威咆哮不休,一道道黑色雷弧猶如刀刃般切割空間,發出噗呲般的聲響,極為刺耳。
人群看著眼前這座殺戮陣法,隻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事實上,如今九天城的天驕有不少,但因為擺陣之人是鬱憂,他們不想得罪鬱憂,便都隱藏在暗處,不出來破陣。
至於仙國皇室之人,因為身份的緣故,自然也不可能出來破陣。
於是便出現了此刻這一幕,浩瀚一座城,卻無人能夠來破陣。
“公子,看來無人能破陣,我們回去吧。”鬱憂的身旁,一道中年身影開口說道,似乎並不想在此浪費時間了。
“說的也是。”鬱憂笑了笑:“看來是我高估九天城之人的實力了。”
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鬱兄說笑了,九天城群英彙聚,豈能無人破陣?”
諸人聽到這笑聲神色一愣,目光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隻見那一方向人群朝兩處讓開,一行身影朝這邊走來,居中之人是一位白袍男子,手握折扇,神采飛揚,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一股儒雅的氣質,像是一位飽讀詩書的書生,涵養極高。
“此人是誰?”許多人露出一絲疑惑之色,這些天他們見到了不少非凡人物,卻沒有見過此人。
鬱憂目光朝那邊看了一眼,看到那白袍男子後,眼眸中不由露出一絲異色,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白衣折扇,看來是陸王之子陸瀟到了。”
“陸王之子!”人群目光儘皆凝視著白衣男子,內心猛地震蕩了起來,他便是那位陸王宮的世子嗎?
原來已經到了九天城,隻是沒有現身而已。
“鬱兄好眼力,陸某實在佩服!”白衣男子手握折扇抱拳道,麵含微笑,舉止優雅,這讓許多人心中不禁閃過一個念頭,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聽陸兄之言,似乎有破陣的想法?”鬱憂目光看向陸瀟,淡淡開口道。
“鬱兄風采無雙,天瀾界同代無人能敵,若是有人能破開此陣,不知鬱兄打算如何?”陸瀟沒有回答鬱憂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似乎在試探什麼。
人群聽到此話眼中皆都閃過一道深意,仙國大比在即,陸瀟身為陸王宮世子,自然也是要參戰的,如果能拉攏到鬱憂這樣的強大幫手,獲勝的可能性將提升不少。
鬱憂意味深長的看了陸瀟一眼,他是何等人物,自然能猜到陸瀟的言外之意,隻是笑了笑:“此陣不過隨手擺下而已,陸兄若有興趣破陣便破,若是無意破陣,便請在一旁觀看吧。”
鬱憂的話語表麵上聽起來隻是回應陸瀟剛才的話,實則卻是暗示陸瀟,無論是否能破陣,他都不會做出什麼承諾。
這陣法隻是他隨意擺下的而已,並沒有其他的用意。
“不愧是鬱憂,即便麵對陸世子,依然保持著驕傲的姿態,淡然應對。”人群心中暗道一聲,不過鬱憂的確有這種資本,無論是天賦還是身後的背景,他比陸瀟都要強大許多,根本沒必要在意陸瀟的話語。
“鬱兄所言極是。”陸瀟笑著點頭,不過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似乎並沒有破陣的打算。
隻見另一方向,又有一群人踏步走出,居中之人身形高大威猛,身披華服,目放金光,長發隨意披散在雙肩,每踏出一步,他周圍的空間仿佛都變得沉重了幾分,如同一座人形小山般。
這一群人直接來到空地的另一側,那居中的華服男子目光朝陸瀟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漠開口:“你來的倒是真早。”
“還好。”陸瀟看向對方笑道,顯然認識對方。
而幾乎與此同時,在華服男子的對麵方向,同樣有一行身影走出。
最前方的男子麵容俊美近妖,肌膚比絕大多數女子都要白皙滑嫩,生有一雙桃花眼,那雙眼仿佛蘊藏著一股魔力,讓人與他對視的時候便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難以自保。
“好可怕的瞳術!”不少人看到那俊美男子的眼睛心驚不已,紛紛將目光移開,不敢再與他對視。
“殷容,趙君曄。”鬱憂目光從兩人身上分彆掃了一眼,僅從兩人身上透露出的氣質,便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殷世子殷容,趙世子趙君曄!”
人群內心上下起伏著,看著那兩行身影眼眸中閃爍著一抹激動之色,四座王宮,如今這裡便有三座王宮之人,隻差牧王宮沒有到來了。
而當諸人剛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在鬱憂的身後,有一些身影邁步而出,正是牧瑾瑜等人。
“四座王宮,都到了!”有人開口道,仙國大比還沒開始,四座王宮之人便會麵了,不知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
按照曆屆大比的規則,五大陣營,排名靠後的兩大陣營無法繼續留在修羅地獄,將被遣返青玄大陸,因此即便他們都是仙國的皇室一脈,此刻卻是競爭關係。
“九天仙國的皇姓,不是牧嗎?”秦軒對著牧瑾瑜傳音問道,神色有些古怪。
“不是,九天仙國的皇姓是伊,仙國始祖打下江山的時候,身邊有四位強者功勳卓著,始祖封他們為異姓王,世代傳承王位,因此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並非皇室之人。”牧瑾瑜解釋道。
“原來如此。”秦軒頓時露出一絲恍然之色,難怪四座王宮之人姓氏都不一樣。
此刻鬱憂回過頭,視線朝牧瑾瑜等人望去,隨即他目光落在牧瑾瑜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笑道:“傳聞牧王之女天仙之姿,傾國傾城,今日一見,倒是名不虛傳。”
鬱憂的話語雖是在稱讚牧瑾瑜的美貌,但神色有些輕挑,語氣玩味,給人的感覺像是在挑逗牧瑾瑜一般。
當他聲音落下之後,牧瑾瑜的臉色頓時冷了幾分,她身旁的閻猙等人眼中皆都閃過一絲鋒利之色,顯然十分不滿。
鬱憂當眾說出如此話語,顯然是沒將牧瑾瑜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