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目光望向前方那座古老的石碑,麵色凝重,從那古碑之上,他們能感受到一股厚重深邃的氣息,似有大道之力不斷流入其中,賦予其強大的力量。
那必然是一件至強法器,不然無法鎮住這一方天地。
那石碑,應該就是隕落在此的先輩留下的。
縱然經曆無數歲月的侵蝕,石碑依舊強大,矗立於這片大地之上,沒有人敢擅闖其中。
然而,既然這處葬道之地已經暴露,那麼即便石碑再強,也無法守住隱藏的機緣,破開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秦軒目光也落在那座石碑之上,不知為何,他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以前見到過一般。
片刻後,他終於知道為何自己會有這種感受了。
在龍族的時候,他曾在天照碑下踏出十三步,並且進入到天照碑內部空間,與一位名為千絕的碑靈對話,千絕稱,天照碑乃是上古神器,而且號稱萬古不朽碑!
這石碑與萬古不朽碑一樣,都是上古的遺物,都蘊藏著上古時期的氣息,難怪他感覺有一種熟悉感。
“不知這石碑是什麼來頭。”秦軒心中暗道一聲,能夠鎮壓一方天地,應該也不是凡物吧。
“諸位都來了!”
這時一道爽朗的聲音傳出,隻見一道青年身影踏步走出,此人身穿一襲玄袍,劍眉星目,五官棱角分明,麵含微笑,身上透著一股瀟灑不羈的氣概,像是一位浪蕩遊子。
各個方向的人群都看向他,眼眸中隱有鋒芒閃耀。
那青年便是無相劍派這一代的劍子,也是無相劍聖第七位傳人,號稱劍七。
身為無相劍派的劍子,單從身份上看,修羅地獄無相劍派的所有人之中,以劍七的身份最高,堪稱是無相劍域的統治者,之前的那些命令,便都是劍七下達的。
當然,除了地位超然之外,劍七本身的天賦也是強得令人心驚,號稱天生劍體,為劍而生,劍斬萬古,名列蒼穹榜第三十位。
當楊侯將一些關於劍七的消息告知秦軒的時候,秦軒內心不由顫了顫,蒼穹榜第三十麼?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鬱憂的排名是第三十七,而劍七比鬱憂還要高出七個名次,可見他天賦該有多可怕!
“據說這劍七天賦極強,是無象劍聖門下天賦最強的傳人,事實上,他還有幾位帝境的弟子,但最終還是封劍七為劍子,將一切權利都交給他,也可看出他對劍七的信任。”楊侯繼續介紹道。
“的確是一位非凡人物。”秦軒微微點頭,他看到劍七的第一眼,便知此人不簡單,果然,身份和實力都完美地證明了這一點。
“素聞劍子絕代風華,天生劍體,今日終於有幸得見真顏了。”又一道聲音傳出,一時間將諸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隻見說話之人衣著華麗,渾身上下無不透露出一股尊貴的氣質,長發飄逸,那雙眼睛更是閃爍著金色的光澤,讓人移不開眼。
“原來是蒼兄,久仰了!”劍七看向那華服青年,笑著打了聲招呼。
華服青年名為蒼天放,乃是蒼天殿的少殿主,蒼天殿與無相劍派一樣,也是統治一域的霸主勢力。
對於劍七一眼便識破自己的身份,蒼天放並不意外,他們在四象城待了這麼長時間,一舉一動恐怕都在無相劍派的視線之下,劍七早就對他的背景了如指掌。
“伊兄也來了!”劍七目光又轉向另一處方位,赫然是九天仙國所在之處。
“不敢當。”伊暨微微一笑,算是給對方的回應。
秦軒目光朝伊暨那邊看了一眼,在伊暨的身後,他看到了不少人,陸王宮與牧王宮的人都在,其中自然包括陸瀟和牧瑾瑜。
隻不過,兩大王宮之人位置站的很開,涇渭分明,顯然是因為刺殺一事生出了間隙。
似乎感知到了什麼,牧瑾瑜美眸轉過,剛好與秦軒的視線在空中交彙。
見秦軒在看自己,她眼神中忽然出現了些許波瀾,不過隻是對視了一眼,便又移開了,仿佛兩人從不認識。
“還沒消氣啊。”秦軒心中有些無奈,不過他自然不會怪牧瑾瑜,看來要找機會給她解釋清楚了。
“韓兄、寧兄。”劍七又向兩人打招呼,態度謙遜溫和。
那兩人也都是霸主級勢力的掌權者,分彆是煉魂神教的韓潛,以及造化仙宮的寧無缺,皆都是高階帝境巔峰修為。
無相劍派、九天仙國、蒼天殿、煉魂神教與蒼天殿,便是在場五大最強勢力,都統治著一域之地。
因此劍七放下身份,主動與另外四人打招呼,至於其他人,劍七則直接無視掉了。
其餘人看到這差彆對待,內心雖有些不滿,卻也沒什麼好說的,這本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換作是他們,也不會和身份低於自己的人對話。
“劍兄似乎漏掉了一個人。”伊暨目光望向劍七,忽然開口說了聲。
“伊兄這是何意?”劍七有些不解,漏掉了一個人?
莫非,這裡還有值得他結交的人物?
隻見伊暨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目光看向一處方位,那裡隻有寥寥幾道身影,看上去是幾位散修,居中之人是一位白衣男子,風度翩翩,卓爾不凡。
“那位是鬱聖之子,鬱憂。”伊暨對著鬱憂介紹道。
他沒有介紹鬱聖是誰,隻因,鬱憂二字便足以代表一切了。
伊暨的話音落下,劍七瞳孔不由微微一縮,目光隔空凝視鬱憂,他自然知道鬱憂是何人。
蒼穹榜上,鬱憂排在第三十七位,隻比他低幾個名次。
不僅是劍七對鬱憂提起注意,蒼天放、寧無缺和韓潛目光都望向鬱憂,神色變得認真了幾分,他們的名次都沒有鬱憂高。
若不是伊暨介紹,他們還不知道這裡還隱藏著一位非凡的人物。
秦軒似乎看出了什麼,意味深長的看了伊暨一眼,伊暨將鬱憂介紹給諸人,恐怕不是因為欣賞鬱憂,而是忌憚他,才將鬱憂推到所有人的麵前。
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注意到鬱憂,鬱憂便很難扮豬吃虎,趁機獲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