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虛空中那道墜下的身體,戰台下的人群麵無表情,仿佛已經麻木了。
秦軒恐怖的實力,完全顛覆了他們對境界的認知。
他們修行以來,一直被灌輸的概念便是帝境之後,每個境界的差距都猶如鴻溝一般,難以逾越,而此刻,那些話仿佛是笑話一般,眼前有一人,越境殺人輕鬆寫意。
他們甚至感覺自己的修行都是假的,否則,為何差距會如此之大。
“亂殺!”有人喃喃自語,一劍殺中階帝境,三劍殺高階帝境巔峰,劍之所指,非死即傷。
那戰台上的人,有誰能擋住他的劍?
秦軒手掌隨意揮動,天泣劍立即倒轉方向,橫跨空間,朝另一處方向刺殺而去,正是另一位中階帝境所在之處。
那中階帝境之人見天泣劍殺來,目露驚恐之色,毫不猶豫的道:“我認輸!”
然而天泣劍卻沒有因這道聲音而停下,噗呲一聲,金色的劍光穿透他的身軀,那人神色猛地一僵,隨即身體緩緩倒下。
還剩下兩位高階帝境人物,此刻他們站在一起,身軀劇烈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難以掩飾內心的恐懼之意,似乎被秦軒的狠厲手段嚇到了。
此人心好狠,認輸都沒有用,還是死路一條。
然而他們潛意識忘記了,剛才,黑袍中年讓秦軒跪下磕頭的時候,他們並沒有站出來製止,而是幸災樂禍,很享受這種感覺,仿佛認為這理所當然。
並非秦軒濫殺,他給過這些人機會,隻是,沒有人在意。
既然他們都不在意自己的生死,那麼秦軒又何須在意。
“到你們了。”秦軒目光淡漠的望向那兩人,手掌再次揮動,天泣劍劃破空間,殺向兩人所在方位。
隻見兩人轉身便走,身上釋放出強烈的空間道意,似乎想要離開戰台。
然而當他們即將離開戰台區域的時候,一股可怕的力量阻擋了他們的去路,使得他們神色大驚,這時才猛然想起來,戰台已經被陣法封鎖了,戰鬥不結束,根本出不去。
而此時,一股鋒利至極的劍道氣息從身後襲來,兩人豁然間轉身,匆忙間釋放力量防禦,但天泣劍威力何等強大,直接衝破兩人的防禦。
“啊……”兩道慘叫聲傳出,金色的劍道光輝湮沒兩人的身軀,毀滅體內一切生機,諸人目光齊齊望去,隻見劍光中的兩道身影容貌迅速變老,最終身軀消散於無形。
他們內心久久無言,在極短暫的時間內,五人全部隕落,毫無反抗之力。
當神劍降臨的那一刻,便判決了他們的命運。
“此人是誰?”這一刻,許多人腦海中生出一個念頭,如此妖孽的天賦,絕對不是籍籍無名之人,甚至,可能是蒼穹榜上的人物!
隻見秦軒身形緩緩落下,身上氣息收斂入內,那股鋒銳至極的氣質消失不見,又變回了之前那位英俊溫和的青年人物,使得許多人一陣恍惚,不知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這時楚楓腳步邁出,目光淩厲無比,掃向另一陣營的四人,道:“現在,輪到你們了。”
楚楓的話音落下,那四人臉色皆都難看至極,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秦軒一人能輕鬆殺五人,此人敢站出來,想必實力必然也極為超凡。
“剛才的事是我們的錯,還請閣下高抬貴手,饒恕我們這一次,以後我們必定感激不儘!”之前開口那人對著楚楓抱拳道,語氣顯得格外的卑微,仿佛在祈求一般。
隻見楚楓微微低著頭,目光輕蔑的看著他,隨即口中吐出一道不屑的聲音:“你配嗎?”
人群聽到此話目光皆都一滯,他們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秦軒找他們聯手,此人回了一句,你配嗎?
如今,此人向楚楓卑微求饒,楚楓將這一句話原封不動的送給他,可謂是極其打臉了。
“嗬嗬,的確不配。”人群之中,有人玩笑般的說道,目光中透著幾分鄙夷之色,之前對人不屑一顧,隨意出言羞辱,如今還奢望得到他人的原諒?
隻怕是在做夢。
被楚楓當眾羞辱,那人臉色一片鐵青,青筋暴露,感覺內心遭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他也是一方勢力的天才人物,修行至今,還從未受過如此恥辱。
“我乃太行神宗弟子,你若殺了我,可有想過後果會是什麼?”那人目光冰冷的看著楚楓道,如今他已經彆無他法了,隻能搬出身後的勢力了。
“原來是太行神宗的弟子,難怪之前那般出言不遜。”許多人聽到那人的話後露出一絲恍然之色,顯然也聽說過太行神宗的威名,乃是鈞玄大陸的一大勢力,卻不及藏天閣和摘星山莊。
“太行神宗雖然強大,但對於蒼穹榜的人而言,怕是沒什麼震懾力。”一人淡淡開口。
“的確如此。”不少人點頭認同。
從秦軒展露出的實力來看,他們幾乎認定秦軒在蒼穹榜上有名,而能夠名列蒼穹榜上之人,沒有一位背景平凡。
此刻十座戰台,幾乎全場的人目光都望向秦軒所在這座戰台,原因無他,太精彩了。
而且,他們開始有些期待楚楓的實力了。
隻見楚楓走向那四人,掌心中流動著封印之光,一掌轟殺而出,大道共鳴,直接朝剛才那人殺去,顯然根本沒將他剛才的聽進去。
他不管此人身後是什麼勢力,既然敢羞辱他們,那便要付出代價。
“一起上!”
那人怒吼一聲,眼眸中閃過一道森冷的寒芒,隻見他手中出現一柄銀色長槍,一瞬衝向上空,長槍筆直的向前刺出,一道可怕槍芒貫穿空間,與神印碰撞在一起,神印轟然破碎開來。
見神印破碎,那人麵露一絲欣喜之色,看來此人實力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強。
也許,他們還有一絲生還的希望!
楚楓目光看向那人,看見那人臉上的神色,仿佛能夠看穿對方心裡的想法,他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還在癡人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