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離開了那片深淵裂縫,繼續前行,前路漫漫,他不知道何時能停下,儘頭在哪裡,如今他心中唯有一道念頭,那便是神秘聲音的提問。
若他身在上古時代,會怎麼做?
不知走了多久,秦軒感覺腦袋一陣眩暈,眼前視線變得模糊,再一次陷入到幻境之中,然而他之前已經經曆了許多次,早已習以為常了。
“如今,想到答案了嗎?”那道聲音再度傳來。
秦軒沒有立即回應那聲音,他腦海中閃過之前出現過的一幕幕畫麵,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如若我能回到那時候,我希望能夠將九玄星域統一,傾所有力量與域外邪族一戰,不留下任何遺憾。”
當秦軒這道聲音落下之後,他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被轟出去,依舊站在原地,空間陷入一陣沉默之中,那道神秘的聲音沒有再響起。
秦軒神色不由得一凝,莫非他回答對了?
“恭喜你,通過了考驗。”下一刻,那道神秘聲音再度傳來,印證了秦軒心中的想法。
秦軒聽到那聲音後眼中閃過一道狂喜之色,心情激動不已,失敗了這麼多次,他終於成功了。
隻見此時,他眼前的景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座巨大無邊的銀色宮殿出現在他麵前,仿佛懸掛在天穹之巔,宮殿之上流動著一縷縷大道神華,照耀九天,覆蓋無垠區域,神聖無暇,大氣磅礴。
秦軒目光凝視著眼前這座宮殿,內心掀起一絲波瀾,若說他以前見到的宮殿可被稱之為仙宮的話,那麼這座宮殿便是神宮,神明居住之地。
隻是遠遠的看一眼,便讓人內心生出渺小之意,仿佛螻蟻仰望高山一般。
“進來吧。”一道縹緲的聲音從神宮中傳出,宛如大道仙音一般,令人內心動蕩。
秦軒目光露出一抹異色,這聲音,似乎是出自中年之口。
隨後秦軒踏上了神宮前方的白玉階梯,一步步踏入神宮之中,便見神宮裡麵空間非常大,前方還有一條很長的路,直達最深處的一座殿宇。
秦軒沿著那條路繼續前行,過了一些時刻,他來到了神宮最深處的宮殿之內,抬起頭,便見一道虛幻的中年身影坐在最上方。
秦軒目光打量著中年的身影,隻見對方身穿一件寬鬆的白色長袍,一頭白色長發垂落在腦後,眼眸明亮而又深邃,如同無垠星空一般,麵容極為的英俊,五官端正,絕對稱得上是一位美男子。
更令人驚歎的是他身上的氣質,隻是隨意坐在那,便仿佛是天地間的主宰,高高在上,掌控一切。
“好非凡的氣質。”秦軒心中讚歎一聲,縱然他自身也是一位非凡人物,但與上方那位白發中年相比,依舊不由感到自慚形愧。
“想必你已經猜到本座的身份了吧?”白發中年目光望向秦軒,麵帶笑容的開口道。
秦軒聽到此話內心輕顫了下,雖然他心中的確有一些猜測,但沒有太大的把握。
“前輩是神王嗎?”終於,秦軒還是鼓起勇氣問道。
“正是。”白發中年微微頷首,肯定了秦軒的猜測。
“真的是神王!”
秦軒心臟猛烈的跳動起來,眼神中充斥著無比震驚的神色,神界的至高領袖,此刻便出現在他麵前,這讓他如何能保持平靜。
“秦軒拜見神王。”秦軒立即朝著白發中年躬身拜道,臉上露出一抹發自內心的敬畏之色。
若說為神界付出最多之人,莫過於神王了,他身上肩負著整個九玄星域的安危,雖說他並不知道神王當年做了什麼,但一定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今日你見到了本座,便意味著命運的齒輪已經開始轉動了,百年之後,九玄星域將迎來第二次大浩劫,而這一次浩劫,將由你接替本座當年的使命,守護九玄星域的太平。”神王看著秦軒緩緩開口,語氣極為平靜,仿佛在說一件極為尋常的事情。
然而秦軒聽到這句話後,內心卻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這是使命的交替嗎?
神王稱,從此刻開始,命運齒輪開始轉動,第二次浩劫將會在百年後到來,這是預言還是猜測?
“晚輩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可否請神王解惑。”秦軒朝著神王抱拳道,既然已經見到了神王,想必許多問題都能得到解釋了。
“你說吧。”神王淡淡開口。
“前輩之前問過許多遍,若我身在上古時代,我會怎麼做,恕晚輩愚鈍,無法領悟前輩那句話背後的深意。”秦軒開口道,雖然他最後一次回答對了,但那隻是他當時的感受,並不知道對在何處。
“說起來,本座深感愧疚。”神王忽然發出一聲歎息,使得秦軒神色不由得一愣,愧疚?
“當年域外邪族入侵的時候,本座雖然在第一時間內察覺到了,卻輕敵大意,沒有太放在心上,隻是傳令給各大勢力,讓他們小心提防,早做準備。”
神王緩緩說道:“然而令本座意想不到的是,域外邪族有備而來,最開始隻有極少的數量,後來卻大量入侵,潛伏在九玄星域的各處地方,在突然間發起進攻,打了九玄星域一個措手不及。”
秦軒聽到此話目光凝在那,沒想到,大戰的背後竟然是這樣的一段曆史。
神王輕敵,導致域外邪族在九玄星域發展壯大。
“等到本座意識到危機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但好在九玄星域是我們的主場,雖然失去了先機,但依舊挽回了頹勢,甚至將域外邪族壓製住。”神王又開口說道,使得秦軒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
“然而之後發生的一件事,卻徹底打破了局麵。”神王口中歎息一聲,神色間露出一抹複雜的情緒,有不甘、悔恨,也有憤怒。
“後來發生了什麼?”秦軒忍不住問道,心中頗為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打破了局麵?
“此事重大,等你以後再去發現吧。”神王擺了擺手,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不願意再提起那件事,那是他一生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