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域最深處，兩道白衣身影在虛空中漫步而行，若是有其他人看到這一幕，必然會感到十分震驚。
冥域最深處與邪域的距離非常近，縱然是九清天上的大勢力，也不敢輕易踏足此地，很可能會被邪族的大部隊圍剿，那便是九死一生的下場。
然而此刻，卻有兩人踏足此地，而且臉色都顯得雲淡風輕，沒有絲毫緊張之意，仿佛這裡隻是一處極為尋常的地方。
這兩道身影，自然是秦軒與古洞仙。
“古兄以前可曾來過這裡？”秦軒看向古洞仙笑問道，這家夥天生擅長空間之道，幽冥界無他不可去之處。
“自然來過。”古洞仙笑著道：“原本我也打算去邪域，但後來聽說了七劍山的事情，便沒有去成，正好陪你去看看。”
“這裡已經是冥域深處了，應該會出現不少邪族，希望能遇到厲害人物。”秦軒開口道。
古洞仙心中忽然生出一道想法，玩笑道：“你直接殺去邪域最深處，將邪族最頂尖的人物都全殺了，邪族恐怕會立即撤出幽冥界，這場戰鬥根本不用打了。”
“我之前想過這樣做。”秦軒回應道，古洞仙神色頓時一滯，這家夥竟然還真動了這樣的念頭？
看來，還是低估了他的野心。
“既然想過，為何又放棄了？“古洞仙有些疑惑，以秦軒的實力，即便不能將邪族的頂尖人物全部殺死，但全身而退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秦軒目光看向古洞仙，神色變得肅穆起來，道：“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戰鬥。”
古洞仙瞳孔微微收縮了下，目光看著秦軒，不知為何，他感覺此刻的秦軒與之前有些不同，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同。
“神王的實力何等強大，九玄星域亙古第一人，但即便如此，他還是沒能憑一己之力守護住九玄星域，犧牲了自己。”秦軒緩緩開口：“還有吞噬天尊、虛無天尊等諸多絕世強者，他們同樣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這從來不是某個人，或者某些人的戰鬥，而是，整個九玄星域的戰鬥。“
秦軒的聲音中透著一股肅穆之意，使得古洞仙內心不禁掀起一絲波瀾，他終於明白，為何感覺秦軒不同了。
他之前認為秦軒建立聯盟，是想要做一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豐功偉業，載入神界的史冊，被無數人銘記敬仰，這是非常榮耀的一件事。
但此刻，他發現自己想錯了。
秦軒做這一切，根本不是為了獲得榮耀，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而是想要讓九玄星域的勢力凝聚起來，共同對抗域外邪族。
如此宏大的格局，簡直令人震撼。
同輩之中，幾人有如此格局？
至少他沒有，許問天、元祁之流肯定也沒有。
古洞仙目光凝視著秦軒，沉默了片刻，道：“我以前沒有服過任何同輩之人，你是第一個。”
“如此說來，我應該感到榮幸了。”秦軒玩笑般的道。
“榮幸倒不必了，你值得。“古洞仙笑著搖頭，隨後他目光閃爍了下，開口道：“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好奇，這裡隻有你我二人，可否向我交個底？”
“什麼事？”秦軒問道。
“虛無天尊，真的是你的師尊？”古洞仙雙眸盯著秦軒，他始終感覺秦軒的解釋太過牽強，虛無天尊怎麼可能預知未來？
哪怕是神王，也沒有這樣的能力吧。
看見古洞仙認真的眼神，秦軒似乎猜到了他心中的想法，回道：“算是半個師尊，吞噬之晶的確是他親手交給我的，並且將自創神法也傳授給我。”
“竟然是真的。”古洞仙心顫不已，虛無天尊的實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強大，而吞噬天尊乃至神王那等級彆的存在，又該擁有何等偉力？
他無法想象出來。
“那你的師尊是何人？”古洞仙忽然又問了一句，連虛無天尊都隻是半個師尊，那他真正的師尊，豈不是比虛無天尊還要強大？
秦軒眼神微變了下，隨後笑著說道：“如果我說我自學成材，沒有師尊，你信嗎？”
“不信。”古洞仙果斷回道，如果身後沒有強者指點，秦軒絕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吞噬之晶，虛無天尊的神法，還有妖神宮十六位前輩的神通，這些逆天資源，也絕不可能被一位尋常人得到。
“那你的師尊又是何人？”秦軒反問一聲，無形之中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