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袁弘平不說,許純良還以為陽山村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沒想到此前的那頓揍沒把陽山村的那幫家夥給製服,他們居然暗度陳倉,繞過東州繞過省裡直接去京城告狀。
袁弘平道“你去過戈壁嗎?戈壁灘上有許多紅柳,看上去不怎麼起眼,可你如果想把它的根挖出來,那將是極其可怕的工作量,你會發現它的根和砂礫結合得如同鋼筋混凝土一般,它們和這片土地生死相依。”
許純良走到他身邊道“袁先生親自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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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弘平道“那群保安裡麵有兩名烈士後代。本來沒什麼,可有人故意把幾件事交織在一起,問題就複雜化了。”
丁四道“許主任,您和袁先生先去喝茶,我這邊安排好了馬上過去,對了,昨兒周猛抓了幾隻野雞,我讓楊慶元今早去趕集買了一些湖鮮,中午請各位嘗嘗,袁先生,回頭我好好敬您幾杯。”
許純良請他喝茶。
耿青鬆是為了小姨子的事情來的,許純良和秦玉嬌交惡之事已經傳了出去,耿青鬆是秦玉嬌的姐夫,他本來也不想摻和這件事,可他老婆秦玉婷非得讓他請許純良見個麵。
許純良道“你說的雙重標準是什麼?”
許純良去了新殯儀館工地,今天袁弘平過來了,起因是丁四聽從他的建議,在殯儀館大門的入口處請了一尊日晷,特地請袁弘平過來看看方位。
殯儀館的負責人耿青鬆一旁看著,現在新殯儀館尚未正式啟用,他在工地也沒多少發言權,反正丁四愛怎麼折騰都行,隻要殯儀館能夠按期交工就好。
其實汪建明很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沒把局做死,留下幾分餘地,甚至沒讓秦正陽聲張,隻是讓許純良出麵懲戒了陽山公墓的那些人。
袁弘平喝了口茶道“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知難而退。”
許純良道“袁先生還是天師傳人。”
許純良道“袁先生有破解之法?”
袁弘平道“我聽說了一些陽山公墓的事情。”
許純良非常清楚袁弘平不會白白付出,他笑道“袁先生上次給我看的實景效果圖,我已經交給了東州文旅,他們對您的方案也非常感興趣,隻是那塊地麵積不小,就算市裡真能采納您的方案估計投資方麵也是一個很大的數字。”
袁弘平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日晷不大,丁四打著送給殯儀館的旗號,可實際上他的真正用意是辟邪,隻要他在殯儀館承建工程期間平安無事就行。
許純良心說你明明是千門的,他也不點破,坐下之後道“這邊的事情麻煩袁先生了。”
許純良早就猜到他在這兒等著呢“袁先生,這筆投資不會有太大的收益。”
翟平青的內心再度咯噔了一下,許純良什麼意思?他在影射我跟秦玉嬌關係非同尋常嗎?翟平青自認為掩飾得夠好,嗬嗬笑道“我和秦院長倒是認識,夏侯小姐如果真需要我幫忙引見,我樂於當這個中間人。”
許純良並不怕事,就算這幫人真去了京城,把狀給告了,也奈何不了自己,但是肯定要給東州製造一些麻煩,這些麻煩或許會波及到秦正陽,甚至給汪建明造成困擾。
然而事實證明,你給對方留有餘地,對方卻覺得你軟弱可欺。
耿青鬆點了點頭,他對秦玉嬌這個小姨子也是頗有微詞,平時他們來往不多,總覺得秦玉嬌打心眼裡看不起他們家。
秦玉婷是民政局人事科長,她非常清楚許純良是怎麼來到民政局的,妹妹和許純良為敵顯然是不明智的,身為姐姐,她想儘快幫妹妹緩和與許純良之間的矛盾,以免造成更大的衝突。
許純良道“袁先生高風亮節讓人欽佩,我一定將您的意思轉告給文旅方麵,對了,東州文旅已經對老火葬場地塊展開考察,相信很快就會有好消息傳來。”
許純良沒有留下吃飯,借口回去還有個接待任務。
許純良點了點頭。
許純良陪著袁弘平先去了辦公室,耿青鬆跟著過來了,明顯有事想跟許純良說,不過當著袁弘平的麵他不方便說。
袁弘平笑道“我曾經是正一教的。”
許純良道“謝謝袁先生的提醒。”
“問題已經解決了。”
袁弘平道“我去過陽山公墓,公墓的西南角暗藏著一座古墓,如果我沒看錯應當是漢墓,假如,我是說假如,這一消息若是被貪心之人知道,他們會不會監守自盜?”
許純良望著袁弘平,此人心機深沉,手段老辣,他不會平白無故送這個人情給自己,許純良輕聲道“鳳棲書院的事情我會儘力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