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問他們具體情況,兩人都不承認是互毆,說他們是好朋友,兩人打賭看誰頭鐵,一個撿了塊方磚拍臉,一個用腦袋撞樹,總而言之他們受傷跟彆人沒有任何關係。
許純良沒舉報他們襲擊自己,兩人再傻也不可能主動交代這件事,目前隻是受傷最多是遭點罪,可如果把事情原原本本都說出來,那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警察一眼就看出兩人十有八九是互毆,可當事人都不承認,他們也懶得多事,做完筆錄就走了。
於曉峰今晚不值夜班,但是被喊來會診,幫助兩人治療的時候,許純良過來了。
這倆貨看到許純良趕緊把臉轉過去。
於曉峰招呼道:「許主任,有事啊?」
許純良點了點頭道:「他倆是我朋友,我過來看看。」
「早說嘛。「於曉峰的意思是如果許純良早點打招呼,他還能幫著省點費用。
「方不方便我們單獨說幾句?」
於曉峰笑道:「成!我準備石膏去。「
那倆貨同時道:「不方便!」
許純良道:「你們要是覺得不方便,我把警察同誌喊來跟你們聊。」
倆貨頓時不說話了。
於曉峰也看出其中有貓膩,他笑了笑收拾東西離開了房間,他這邊一走許純良就把門給關上了。
兩人看到步步逼近的許純良,膽戰心驚,負責拍磚的那貨道:「你…你想乾什麼?」
被拍的那位聲音都顫抖了:「這裡是醫院你你彆亂來啊……」
許純良來到拍磚的麵前,打量著他:「誰讓你們來得?」
「沒…沒誰?」
「不說啊!」許純良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你放手,你放手,我喊人了……」
「儘管喊,最好把警察都喊來,告訴他們真相。」許純良一邊說一邊擰著他的耳朵,就快把他從床上拎起來了。
拍磚的哭喪著臉:「大哥……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我保證沒有任何人指使我……哎呦……」
許純良一把捏住了他的腳麵子,拍磚的疼得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放……你放……」
許純良道:「你不說是吧,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他向另外那張床上被拍的那位笑了笑道:「彆著急,馬上就輪到你。」
這倆貨在當地也算是狠人了,可沒想到許純良比他們更狠,拍磚的那位再也熬不住折磨了,顫聲道:「我說……我說……是張海濤……是張海濤……」
許純良笑道:「早說嘛。」他這才放手。
剛好這會兒於曉峰回來了,其實他遠遠就聽到了裡麵的慘叫。
許純良向他道:「我朋友有點疼,你費心多照顧點。」
「許主任請放心!」
梅如雪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長興醫院並沒有在承諾的時間內發放工資,巍山島分院的員工再也無法忍耐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違約。
全體員工穿著工作服集合起來向湖山鎮政府走去,他們打著條幅,呼堿著口號,要求鎮政府為他們做主,討還他們的血汗錢,將長興這家無良醫院趕出巍山島。
因為許純良事先就告訴梅如雪長興不會信守承諾發放工資,所以梅如雪有足夠的時間布置了緊急預案,湖山鎮派出所警力幾乎全部出動,再加上鎮政府本身的保安力量,總體來說現場的情況還在可控之中。
梅如雪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望著大門前二百餘名醫院的員工,心中暗歎,如果不是被逼無奈,這些醫護人員也不會采取這樣的方式來。
長興明顯是故意利用這種方式來激化矛盾,表麵上看巍山島醫院的職工抗議的是長興,可實際上卻是在給鎮政府施加壓力。
湖山鎮剛剛成立不久,領導班子就麵臨這樣的問題,短短的三天內,已經鬨了兩天,產生了惡劣的社會影響,而且巍山島醫院這麼一帶頭,後麵肯定還會有效仿者,對以後的工作開展很不利。
梅如雪想起許純良那張嬉皮笑臉的麵孔,恨得牙根癢癢的。
麵對這種狀況她必須要聯係醫院方麵,辦主任李玉亮已經通知了巍山島醫院的院長金永浩,讓他即刻過來解決員工鬨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