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按摩中渚穴的同時還將一股真氣送入阿黛爾的手少陽三焦經,這股溫暖如和煦春風的真氣從中渚穴進入,循著手少陽三焦經絡,一直傳遞到耳後的翳風穴,兩大穴道呼應貫通。
許純良此時迅速起針,隨著毫針脫離了阿黛爾的耳後肌膚,她感到耳內如同被人開了一扇明亮的窗,耳鳴徹底不見,右耳的聽力完全恢複了正常。
四分三十二秒,汪建成默默計算著時間。
許純良將毫針收回針囊,輕聲道:「我們可以回去接著聽演唱會了。」
所有人的目光仍然聚焦在阿黛爾的身上,許純良說好了不算,得看阿黛爾怎麼說。
阿黛爾雙手捂了捂耳朵然後再放開,然後嘗試著哼唱了一句,耳鳴消失了,徹底消失了,她激動極了。
一手捂胸,嘰裡呱啦地對梅如雪說了一串話,給了梅如雪一個擁抱,然後主動走向許純良,不等這貨反應過來,又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還在許純良臉上啃了一口。
許純良心說這外國娘們真壯實啊,梅如雪還在旁邊呢,她不會吃醋吧?看了一眼梅如雪,梅如雪笑盈盈望著他們,一點沒有吃醋的意思,這才放下心來,大氣,畢竟是大戶人家的閨女,這等胸襟,以後我有福了。
汪建成此時方才徹底放下心來,許純良的醫術顯然大大出乎了他的想像,針灸治耳鳴,可能很多人都能夠做到,但是對一位國際巨星下針,還信心滿滿五分鐘內將她治好,不僅要醫術高明,還要擁有超強的心理素質。
汪建成看了這廝一眼,比自己年輕不少,這廝臉皮怎麼就這麼厚?反正心理素質過硬在許純良的身上就是臉皮夠厚。
阿黛爾在二十分鐘後重登舞台,經過短暫調整的她表現越發驚豔。
汪建成卻再也無心觀看演出了,腦子裡始終在想著許純良為阿黛爾針灸的事情,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自己果然還是小看了他。
葉清雅看到阿黛爾重新登台,知道一定是許純良的針灸起到了效果,她對此倒不意外,畢竟父親的頑疾就是他幫忙治好的,由此驗證,許純良的水平的確非常厲害。
演唱會結束之後,汪建成主動提出請大家吃飯,梅如雪答應了爺爺要早點回去,謝絕了汪建成的邀請。
許純良跟汪建成也沒什麼交情,梅如雪都不去他就更沒有去的理由,本想搭梅如雪的順風車回東州飯店,想不到汪建成主動叫住他,想私下跟他聊點事情。
梅如雪擔心汪建成會對他不利,許純良讓她和葉清雅先走,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非常自信的,和汪建成見過隻有兩次,但是他發現這個人愛惜羽毛,應該不會公開向自己發難。
汪建成也能看出梅如雪在擔心什麼,向她笑了笑道:「放心吧,我隻是有些醫學上的事情向許先生請教。」
梅如雪雖然知道汪建成表麵上不會做什麼,可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交代許純良回去之後給她電話,葉清雅笑道:「那我們就先走了,不耽誤你們聊。」
葉清雅知道梅如雪擔心許純良,笑道:「以我對汪建成的了解,他應該不會做太卑鄙的事情,其實男人之間的事情還是讓他們單獨談比較好。」
梅如雪歎了口氣道:「許純良並不知道這其中的深淺。」
葉清雅道:「明知道會麵臨這麼大的壓力,為什麼一定要固執己見呢?」
梅如雪想起許純良的樣子,不由得露出會心一笑:「我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也許是被他改變了。」
葉清雅道:「奇怪的家夥!」
「你這麼看他?」
葉清雅搖了搖頭:「我怎麼看他並不重要,你應該好好想想,如何說服老爺子。」,旁觀者清,梅如雪想和
許純良順利走下去,在這個家族中必須要得到喬老的認同。
看到梅如雪現在的處境,葉清雅不由得聯想到了當年的自己,她從未想過去對抗家族的安排,因為她清楚任何的對抗都是蒼白無力的,除非你有徹底脫離家族的勇氣。喬如龍無論從任何方麵來說都是一位優秀的人,這樣的人成為自己的丈夫應當是最現實的選擇。
所謂的愛情隻不過是俗人向往的空中樓閣罷了,很快就會被凡塵煙火洗滌一空。
在葉清雅看來,許純良和他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無法想象,不同的世界如何走到一起,縱然許純良很有能力,很有才華,但是但憑著能力和才華很難衝破階層的壁壘。
她欣賞許純良和梅如雪為了他們的感情所做的努力,人的一生中,總要為自己努力去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