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純良伸手摸了摸墨晗的腦門,白淨光潔,溫潤如玉。
墨晗壓根沒想到他突然向自己伸出鹹豬手,雖然他們很熟,可不打聲招呼就摸自己好嗎?當然許純良也沒摸她敏感的地方,墨晗這就已經被他給整懵了。
許純良道:“你不發燒啊,怎麼儘說胡話。”
墨晗啐道:“你才發燒呢,我說的可不是胡話,全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許純良道:“發生過又怎樣?周家乾什麼的我不感興趣,我爺爺本份行醫,對這些往事一無所知,他心中認定回春堂的招牌是雍正禦賜,現在他老人家都退了,回春堂的招牌都收了起來,我也沒有打算繼承回春堂,以後這個名號十有八九要消失,你翻箱倒櫃地找出這些沉米爛穀子的事兒有什麼意思?”
墨晗道:“難道伱就不想搞清真相?周家極有可能隱藏了《黃帝外經》的秘密。”
許純良道:“你不是魔怔了就是存心使壞,你既然清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就不該把禍水引向我們老許家,如果彆人也認為周鳳娥當年挖到了寶貝,這些寶貝傳給了我們老許家,恐怕我們許家上下的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墨大小姐,我好像沒得罪你啊,咱不能這麼坑人啊。”
許純良的擔心並非多餘,他當然不怕彆人算計,可爺爺和其他家人呢?
墨晗道:“你不用害怕,我當然不會害你,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事情也是提醒你要多加防範。”
許純良道:“回春堂加上仁和堂裡裡外外就那些東西,根本沒有什麼《黃帝外經》,墨晗,你如果想要龍骨,就應該找白慕山好好問問,當年我爺爺通過他將一千多塊龍骨捐給了東州博物館,沒多久博物館又是失火又是被盜,我把話撂在這裡,白慕山百分百有鬼。”
墨晗道:“白教授德高望重,他肯定不會做這種宵小之事。”
許純良嗬嗬笑道:“你們是一夥的,你自然護著他。”
墨晗望著許純良,心中明白,許純良早就懷疑他們了。
許純良道:“龍骨對你們來說是寶貝,對我隻是一些碎骨片罷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這段時間我是不是幫你找到了不少龍骨?”
墨晗小聲道:“我又沒說你什麼。”
許純良道:“還是那句話,你們用怎樣的手段去找龍骨我不管,但是我希望你們不要因為此事殃及到我的家人,如果給我家人帶來了困擾,咱倆連朋友也沒得做。”
墨晗聽他說得如此強硬,率先軟化了下來:“你生什麼氣啊,我這不是跟你分享信息嘛。”
“謝了,我不感興趣,還有,你們以後彆把人家黃三爺卷進來,黃三爺礙於麵子不好說,可人家收藏的東西都是通過正當途徑,不像你們……”
“我們怎麼了?我們哪裡不正當了?”
許純良懶得跟她理論,擺了擺手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墨晗道:“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不想聽了。”
墨晗道:“梅如雪的事情你也不想聽?”
許純良指著墨晗的鼻子惡狠狠道:“我警告你,彆把她卷進來!”
墨晗毫不畏懼地跟他對視著:“害怕了?我還以為許大鎮長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也有短板。”
許純良道:“我短板很多,你抓一個試試。”
墨晗幽然歎了口氣道:“看來你對梅如雪動了真情,可惜啊,喬家還是看不上你。”
許純良道:“喬家看不看得上我跟你有毛線關係?”
墨晗道:“不要以為喬老對你態度不錯,就覺得他從心底接受了你?他們這樣的人是不會被感情左右的,對他們來說政治利益永遠都排在第一位,喬如龍出事,梅如雪對喬家的意義變得重要起來,喬家肯定會重新考慮你們之間的關係。”
許純良道:“喬如龍不會有事!”
墨晗笑眯眯道:“就算他能夠完全恢複健康,那女人的事情也會將他的前程徹底斷送,你以為他還能在體製中繼續走下去?”
許純良道:“我怎麼感覺你很恨喬家?”
墨晗直言不諱道:“恨談不上,不過喬家若是倒黴,我會非常開心。”
許純良道:“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你以後少乾。”
墨晗道:“喬老最初是想通過聯姻的方式將葉家和汪家團結在一起,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喬如龍和葉清雅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汪建成和梅如雪又因為你的介入變成了泡影,現在的喬家已經沒有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