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信惠道:“你打不打得過他?”
車世雄歎了口氣道:“我不是他的對手。”心中非常明白,恐怕三個這樣的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對手,正所謂強中自有強中手,許純良讓他意識到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武力在人家麵前不堪一擊。
金信惠道:“他能打過你,但是在我麵前仍然保持風度,幫你演戲,證明他對你留有情麵。”
車世雄道:“那是因為他尊重你。”
金信惠不禁莞爾道:“我跟他素無瓜葛,又沒有什麼顯赫的身份和地位,他為什麼要尊重我?”
“因為你是女人。”
金信惠道:“一個尊重女性的男人品行方麵應該沒有問題,他的藥方我倒想一試。”
車世雄道:“信惠,我想此事還是應當穩妥起見,等我找幾位名醫看看再做定論。”
金信惠道:“名醫若是能夠判斷這方子是否有效,早就能夠治好我的病了,如果他們判斷不出,你又何必白費力氣,你既然說許先生和黃總不睦,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車世雄點了點頭,金信惠的分析一點沒錯,他將藥方遞給金信惠。
金信惠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看了,發現這張藥方並沒有特彆名貴的藥物,這些藥物甚至根本不用去藥店,在她的住處就能湊齊了。
有道是久病成良醫,她這些年什麼偏方都嘗試過,家裡所存的中藥不少,這張藥方上最大膽的就是對附子的使用,其他品類加起來也不如附子量大。
車世雄低聲道:“這兩日關於附子的毒性鬨得沸沸揚揚,他竟然用了這麼多。”
金信惠道:“他詳細寫了使用的方法。”
車世雄其實一早就留意到了,許純良詳細說明了煎藥的方法,將藥物備齊加開水2000毫升,急火煮沸一刻鐘。
金信惠道:“這一步就是要去除附子的毒性。”
車世雄道:“我從未見過這種吃藥的方法。”
許純良給出的服藥的方法也頗為奇怪,邊煎邊服,晝夜連服三劑,每次給藥一到兩匙十分鐘給藥一次。
在車世雄看來不排除許純良戲弄他們的可能。
金信惠又咳了起來,這次咳了足足十多分鐘方才平息,車世雄看到她青白色的麵孔上因咳嗽而蒙上了一層紅暈,越發擔憂起來。
金信惠一邊喘息一邊道:“我想試一試。”
車世雄道:“我去抓藥。”
金信惠搖了搖頭道:“這些藥物家中都有,不用出門,咱們隻需小心稱好配好就是……咳咳……”
金信惠這一夜無眠,其實她已經很久沒睡過好覺了,如果不是超強的意誌支撐,她早已選擇放棄。
煎藥之後按照許純良給出的方法,每十分鐘服藥一次。
車世雄也是沒有辦法才答應她嘗試一下,當第七次服藥之後,金信惠的痙咳暴喘終於平息,原本冰冷的上肢也變得溫暖了一些。
回頭再看許純良給的信息,上麵寫得清清楚楚,第七次服藥之後咳喘可止,車世雄心中又驚又喜,這許純良真乃神人也。
不過他還是有些懷疑這隻是巧合,按照許純良的吩咐,接下來每隔半小時服藥100毫升,淩晨一點,金信惠服完兩劑,感覺頗為疲憊,迷迷糊糊竟睡著了。
過了兩個小時,車世雄將她喚醒接著服藥,等到破曉時分,三劑全部服完,金信惠再次入睡。
車世雄這一夜都沒敢合眼,生怕金信惠服藥後出現三長兩短。
不過他擔心的事情並未發生,已經許久沒看到金信惠這樣安穩的睡過,車世雄望著金信惠安祥的睡姿,忽然想起許純良隻給了自己一天的藥方,這第二日應該如何?
想起這件事他頓時坐不住了,等到金信惠睡醒,給她做了碗湯麵,又發現金信惠的食欲居然有所改善,那碗湯麵吃得乾乾淨淨。
車世雄讓金信惠今日不必去店裡上班,他要出去一趟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金信惠猜到他此去一定是去找許純良了,隻是礙於麵子不肯明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