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洪濤道“許叔叔,我屬豬的,我奶奶說這是我爸留給我的遺物。”
許純良道“你家還有沒有此類的東西?”
梁洪濤咬了咬嘴唇道“許叔叔,如果我把這東西上繳國家,我奶奶不會有事吧?”許純良道“她不了解情況,應該沒問題。”見到這隻玉豬之後,情況已經變得明朗了,十有八九就是梁誌剛當年發現了古墓,當時有份參與的幾個人沒有將這件事上報,選擇私分了古墓裡麵的文物,然後推平古墓,繼續建設大樓。
如此看來梁誌剛的死很可能是因為分贓不均,也有可能是殺人滅口。
梁洪濤道“許叔叔,我奶奶害怕耽誤我的前程,但是我不怕,我爸應該是被人害死的,我一定要查出真相。”
葉清雅並不知道這其中發生的事情,有些詫異地望著許純良。
許純良道“小濤,你放心我一定儘量幫你查清楚,隻是僅憑著這一件東西好像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梁洪濤道“家裡可能還有幾件的,但是我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我小時候還玩過一個印章。”
葉清雅道“印章在哪裡?”印章是搞清楚墓主人身份最直接的證據,如果有印章當然最好不過。
梁洪濤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印章在什麼地方,不過他拿出了一本漫畫書。
葉清雅接過翻開,看到上麵歪歪扭扭地蓋了幾個印章。
葉清雅小聲道“楚武侯櫻”端詳了一會兒印章,目光轉向梁洪濤“你可記得當時那個印章是什麼樣子的?”
梁洪濤道“時間太久了,我不記得具體的樣子,不過是個銅的。”
葉清雅道“印章上麵是不是還帶著一個烏龜?”
梁洪濤連連點頭道“對,我想起來了,上麵帶著一個小烏龜,我特彆喜歡。”
葉清雅和許純良對望了一眼,根據漢代的規製,皇帝玉璽螭虎鈕、皇後金璽螭虎鈕,諸侯王用黃金橐駝鈕,列侯、丞相、太尉、大將軍用黃金龜鈕等。看來梁洪濤的這隻玉豬和尚未出現的印章都是從這位楚武侯的墓葬中挖出來的。
漢代能被封侯者大都是劉姓,具體還要翻閱相關資料。
梁洪濤看到他們麵色凝重,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他已經十七歲了,對許多事情都有了自己的判斷,因為奶奶今天喊冤的事情,梁洪濤也開始意識到父親的死沒那麼簡單。
梁洪濤道“許叔叔,我隻有一個要求,查出我爸去世的真相,我會勸我奶奶把所有的東西都捐出來,你們不要追究她的責任好不好?”
許純良寬慰他道“小濤,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除了我之外還有誰知道?”
梁洪濤道“我沒告訴其他人,我覺得您可以信任。”
許純良心說你可找對人嘍,叮囑梁洪濤道“這件事,你先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奶奶那邊也不要提起咱們見麵的事情,還有你注意一下,最近有什麼人聯係你奶奶,有什麼人給她打電話。”
梁洪濤道“好的。”
許純良把那隻玉豬遞給梁洪濤,梁洪濤表示自己不要,讓許純良留下,其他的文物他也會勸奶奶都捐出來。
葉清雅目送梁洪濤下車走入了校園,感歎道“這孩子挺聰明的。”
許純良道“頭腦非常清醒,他知道怎樣才能規避風險。”
葉清雅道“他不去找警察為什麼去找你啊?”
許純良道“可能是緣分吧。”
葉清雅笑了起來“我可聽他剛說是因為看到你上了熱搜,估計是你粉絲。”
許純良道“想不到打人也能收獲粉絲。”他看了看那隻玉豬,遞給葉清雅再研究一下,兩人沒馬上離開。
許純良坐在車裡給丁四打了個電話,丁四也是乾砂石土方起家的,東州乾這行的彼此應該都有些交情。
丁四聽許純良提到梁誌剛,馬上表示這個人他認識。梁誌剛生前也是個狠角色,因為打架鬥毆幾進幾出。
許純良聽到這裡明白了,難怪梁洪濤不擔心政審的問題,他這一關根本就過不去。
許純良道“四哥,你還記得他怎麼死的嗎?”
丁四道“好像是喝多了在工地上被渣土車給軋死的吧,這種事常有,不過被自己的渣土車給軋死的少見。”
許純良直截了當地問“四哥,你有沒有聽說過嘉年廣場工地挖出漢墓的事情?”
丁四道“沒聽說啊,不過咱們東州漢墓多了,過去管理沒那麼嚴格,工地經常挖出點古墓啥的,反正隻要不是了不得的大墓,誰也懶得上報文物局,多半都是趁著天黑給填了,不然耽誤工期埃上個世紀的時候,哪兒有工地,哪兒就有文物販子,這都是公開的秘密,那會兒管理比較鬆散,現在就不行了。誰要是發現古文物隱瞞不報,那就是抄家坐牢的大事。”
許純良道“你幫我打聽打聽,梁誌剛當年是跟誰乾的,嘉年廣場工地的建築商是誰?”
丁四大包大攬地答應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