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連綿不斷的山脈之上,一尊巨大的身影正迎著月亮緩緩的吐息,四周起起伏伏的空間似乎伴隨著這男子的呼吸吐納恍惚不斷,折射過來的光線在這一瞬間看起來有些夢幻。
遠處一隊漆黑的武者安靜的戰力,等待那壯碩的男子停下了調戲,為首的黑衣武者這才向前走來,迎著那壯碩武者的目光,那黑衣男子眼神透著一股狂熱。
“尉遲荒大人!”
“如何?”許久不見的尉遲荒著上身坐在地上,徐徐的夜風吹來,似乎帶來一絲涼意。
“他們行動了!”那黑衣武者恭敬的額說道,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是啊!都已經開始動手了!我們等了多久了?”尉遲荒安靜的望著遠處,似乎有些出神。
“距離上一次,已經過去七十多年了!”那黑衣武者依舊恭敬,隻不過那雙眸之中火熱的殺意正在止不住的噴湧攀升。
“這麼多年了,不知道他們幾個準備的怎麼樣了?”尉遲荒將一件巨大的黑披風披在了身後,任由那猛然刮起的狂風吹動這無邊的黑夜!
“大人們都已經準備好了,再過不久,相信就能和大人相聚了!”那黑衣武者緩緩的向後退去,伴隨著尉遲荒手中巨大的長刀揮動,那黑衣武者身上的殺意終於配著那尉遲荒的戰意開始瘋狂的彌漫開來!
一望無際的沙漠之中,一名大漢安靜的向前走動,在他的腳下,無數的沙粒破碎了又再次凝結,然後化作無數的火焰滾滾升騰,一路走來,一條筆直的火海!
那大漢目光灼灼的望著遠方,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然後任由遠處的狂風卷起黃沙將他圍繞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那無數的黃沙在地麵之上留下一座巨大無比的沙丘,四周一片靜寂,在那遠遠黃沙地平線的儘頭,一隊沙袍裹住身體的武者緩緩的向著這邊走來,直到距離那巨大的沙丘數百丈的時候,眾人停下了腳步。
“烈皇大人,許久未曾見過了!”那為首的男子聲音有些沙啞,在他的背後男男女女臉上露出一絲想哭卻又想笑的複雜表情。
“即將開始了,三年前您說過的那人終於要正麵對抗渾天道了,這三道即將迎來破滅”
嗡嗡,巨大的沙丘開始抖動,伴隨著那些人腳步的後退,一絲灼熱的氣息從這沙漠之中猛然出來,那沙丘之上無數的流火開始緩緩落下,然後無數的火球猛然衝天而起,將整片天空都染成了一片火海!
一道模糊的聲音印入所有人的眼中,然後烈皇半坐在那地麵之上,無儘的雙眸之中緩緩的開始浮現出神采,哢嚓的破碎聲從那烈皇的體內爆發開來,如同雷鳴,如同巨鼓!
“走吧!失去的東西,這一次是該拿回來的時候了!”
烈皇的聲音緩緩的飄蕩而起,四周的空間頓了一段,似乎有人離開了一般,一群沙袍的武者亦步亦趨的跟在烈皇的身後,似乎對那藏身於虛空之中的武者根本沒有辦法興趣一般!
一片花海之中,一株潔白的小花正在用根莖組成的小腳飛速的在花圃之中跳躍奔跑,那人性化的可愛小臉之上透著一抹天真的爛漫!
在那不遠處的花地之上,一名身子綽約的女子正安靜的點動著麵前的花花草草,那閉上的雙眸微微的顫動,似睡未睡,仿若在慵懶的過著平靜的生活。
那小花在花圃之中遊蕩了好一會兒,這才蹦蹦跳跳的向著那女子跑過去,然後一頭紮進那女子曼妙的酥胸之中,舒服的眯著眼睛。
“說吧!”驀然間,那正在微微休憩的女子開口說道。
伴隨著那女子的聲音落下,虛空一陣抖動,幾名老嬤嬤出現在了那女子的麵前,然後臉上無悲無喜的站在洛若蔓的身前!
洛若蔓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豐腴的腰肢如同潔白的羊脂一般動人心神,似乎這洛若蔓的一舉一動都要將人們的心神給吸走一般!
“尉遲大人動身了!”一名老嬤嬤沙啞著身影說動,清風浮動,那黑紗之下的臉龐上一道猙獰可怖的傷口若隱若現。
那蕩著小腿坐在洛若蔓身上的小花,很人性化的揉了揉小腦袋,然後蹦蹦跳跳的跑到那老嬤嬤的肩膀上,毫不畏懼的用小臉摩擦著那老嬤嬤的鬢角,說不出的親昵。
那臉色冰冷的老嬤嬤在這一刻終究還是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似乎太久沒有笑過,那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絲絲不自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