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並周而有天下,現在我望秦峰並了他望周峰,豈不是順應天命!
望周,望周,難道我公孫家的大業肇興就是應在此地嗎?
想到這,公孫七哪還睡得著,他決定了,等這一仗結束,他就給自己換名為公孫周。
就在這時,一陣喧嘩聲傳來,先細不可聞,很快全營盤都在沸騰。
公孫七心裡一緊,立馬披衣。
此時,帳外的隨扈們也擁了進來。他們七嘴八舌得講著,這邊有人說劫營,那邊有人說是山腰上的山寮殺下來了。
公孫七罵了句,這些隨扈才冷靜開始給公孫七著甲。
公孫七要穿的是一領漢家盆領鎧,幾個隨扈剛給他披好,公孫七就一把推開眾人,出了帳。
一出帳,公孫七汗都淌下了。
望眼過去,整個大營都亂了,到處是喊殺聲,完全不知道敵人來自哪裡。
公孫七定住心神,仔細聽喊殺聲最大的是來自南邊,到這,他稍安。
隻因為為他守南麵的,是他的黨徒於禁。
於禁是他父親隨扈之子,自小與他是伴當,他信於禁就如他信自己手足。然後他又看混亂的地區,頓時氣得三屍也無。
正是昌豨這狗奴的亂兵,這會不去支援於禁,反倒是開始搶起昨日剛收下的三部山寮眾。
公孫七,一吼:
“昌豨,你個狗奴!敢亂我大營!趕緊給我去支援於禁。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其實,在公孫七等人一出來,昌豨他們就開始收攏搶劫的弟兄們了。
昌豨是公孫七的伴當出身,雖然貪暴,但最是怕這個魁。
所以在搶那些個山寮眾時,他就一直盯著公孫七的大帳,等看到一個穿盆領鎧的出帳,他就知道是公孫七了,立馬收整弟兄。
等那邊公孫七吼來時,昌豨一抖,立馬帶著弟兄們衝向南邊。
昌豨邊衝邊喊:
“文則,我昌豨來也。”
反正不管於禁能不能聽到,公孫七能聽到就行。
這邊於禁正苦苦支撐,在又砍死一潰卒後,他點了身旁的一個伴當,急道:
“去,趕緊向魁叫救兵,要是再來晚點,他隻能給咱弟兄們收屍。”
不怪於禁急,今天晨曦微露,一隊堅兵就衝進了他的營帳,然後見人就殺,見帳就燒。
於禁本有核心盜賊四百,但匆忙下,隻收攏一百兵,勉強整了一條陣線。
然後就被對麵一陣箭雨射翻二三十。這還沒完,一隊大戟士拎著戈戟就對他這條陣線一頓排捅。
於禁手下都是勉強糾合的散兵,各自長短不一,如何抵得住這種排捅,陣線立馬崩潰。
於禁在陣後,不斷砍殺潰卒,才抵住手下的潰敗,然後自己做排頭頂在最頭。
片刻,於禁滿身是血得被伴當拖回陣後,望著周遭的二三十名弟兄,悲上心頭:
“我於禁,今日就要死在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