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右校尉中,李大目手下是張南、王罕。典韋手下是趙寵、徐翕;魏舟手下是李武、郭默;郭亮手下是陶勇、魏覽;於禁是這些年以戰功升上來的。
除此之外,還有張衝自己最特彆的三部,分彆是飛軍斥候部將蒙沮、突騎部部將田俊、橫撞隊部將董訪。張衝對董訪非常賞識,將其調入了自己軍吏培養隊作為帶隊。至於蔡確、郭祖兩個哼哈二將自然還是隨扈他左右。
如此全軍編製大概會維持在四千五百眾,再加上輜重營,可能高達五千人。這已經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兵力。幾乎可以和青州一州的機動兵力相當。
換句話說,此刻的張衝帶著泰山軍橫行青州是沒問題的。但維持這個兵力,也已經是張衝和泰山的極限了。
也正是在張衝規劃著未來泰山軍的圖景,兩撥信報先後就送來了各自消息。
接到第一個信報時,張衝還隻是難受,因為這信報說石崮山在東平陵的諜報都被捕。這信報是張衝他們泰山方自己在東平陵埋著的細作送來的。
去年冬天,張衝借助和奉高豪強生意的機會,在東平陵、奉高幾個大城都埋了細作,都是扮做糧商。
但很快,張衝收到第二個信報,整個是震驚又憤怒。
這信報是東平陵的師兄大胡子祭孫送來的,這信中說,濟南相寺抓了個叫張狗驢的叛賊,疑似出首了。祭孫還在信中問這人知道多少關於太平道的信息,知不知道他們甲子年的計劃。祭孫甚至在信中問他,如果最後事不濟,他可以直接攻打濟南相寺,直接殺了那個叛徒。隔著信,張衝都能感受到祭孫的心急如焚。
張衝立馬就讓人喊來了小爹張丙男,這張狗驢是他手下的人。
很快張丙男過來了,還正奇怪怎麼喊他來議事廳了。一般,這種會他都是不參加的,一開就是開一天,開得腦殼疼。
他這邊剛坐,張衝就問到:
“小爹,張狗驢在老營嗎?”
老營就是紮在望周峰總砦的聖庫,也一般叫做老營。
聽到這話,張丙男點了點頭,說:
“在的,這會可不都在老營嗎?”
聽到這話,張衝立馬讓扈兵去老營去喊張狗驢。
張丙男見張衝整個人都在焦躁,也嚇到了,忙問道:
“咋了,二子,那狗驢有啥子問題?”
張衝忙和小爹說了剛祭孫送來的信報,他內心基本已經相信了信中的內容,因為太平道在濟南經營日久,必然消息更加靈通。
果然,半刻不到,扈士奔回來,呼:
“張狗驢不在老營。”
這下子麻煩了,在場人互相對視。
這張狗驢是當年林中聚義的七十五老弟兄,雖然這兩年因為不任事,已經逐漸邊緣化了。但畢竟是老弟兄,他們很多事都不避著他,是以誰都沒把握這狗驢知道哪些。
而像度滿、何夔這種更考慮的是這事對軍心的影響。
連號稱張衝最老的弟兄都投官府了,這讓其他人怎麼想?本來官賊兩立,賊也心心念念想著招安,給自己混個綬帶。如果東平陵對張狗驢高祿厚養,就能起到千斤市馬骨的效果,那時候泰山軍中豈不是人人自疑,擔心彆人帶著隊伍下山去招安了?
張衝自然也想到了這種情況,他迅速冷靜,知道非要在張狗驢之事還未對軍中形成大的疑慮前,解決此僚。
當他將鋤奸的想法和楊茂等人說了,楊茂也表示讚同。他主動請命,說帶一隊精乾的,立即下山去鋤奸。
但張衝拒絕了,他思索了會,堅定道:
“不,這次我親自帶隊去東平陵,要是狗驢被殺,我為他複仇。要是被擒,我就殺透獄寺救他,而要是他真的背叛了大家,我就把他腦袋帶回來。”
聽到張衝這話,楊茂一驚,立馬諫道:
“千金之子,常當持重。白龍魚服,困於豫且,白蛇自放,劉季害之。現在渠自蹈險地,如有禍敗,群下何處?”
楊茂說得苦口婆心,但這些並不能改張衝意,他隻回了一句:
“有些事,一定要自己動手才能給兄弟們一個交代的。”
楊茂再勸,衝不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