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雞瓦狗的苟活之輩,也能敵朝廷久戰的經製之師嗎?
所以,這營將一說,張和立馬順著話訓斥:
“說得什麼話,你牟縣營本就是駐防牟縣,牟縣一應賊變都由你營負責鎮壓。而且你營駐紮在牟縣,所食所俸,無不是牟縣膏血饋養。現在牟縣子弟有難,你們營能不出兵?”
此言一出,營將傻眼了。但他知道牟縣令說的對,所以即便有心拒絕,但還是無奈答應了。
然後張和就命營將回營立馬整頓兵馬,到時候他帶著牟縣卒與營兵一同北上救援長勺圩。
半個時辰後,豎著“張”字大旗的縣卒和豎著“任”字大旗的營兵就合兵一處,沿著官道直奔長勺圩。
丁盛和於禁在一個時辰前就已經悄然埋伏在一處坡地後了。
這處坡地又叫雀頭嶺,是於禁找的附近的鄉民帶的。用那個鄉民的話來說,在官道邊能藏得住人馬的也就是雀頭嶺了。
還沒來之前,像丁盛於禁都認為這雀頭嶺一定是高山峻嶺,他們在泰山久了,覺得這片的山嶺都應該是這樣的。
但真帶著兵到了這,丁盛就罵娘了,他拎著那向導,就罵:
“你戲耍乃公呢?這地方也叫能藏兵?這地方就是個矮坡,就是田俊那個五寸丁來了都藏不下,更不用說我這些弟兄了。”
本來渠給他這個任務是來立功的,但現在就要被這個向導給耽誤了。丁盛越想越生氣,就要揍那向導。
但被手下曲將金泉、趙鎔給攔了下來。金泉邊拉還邊說:
“丁頭,人還是個娃娃,你手沒個輕重,打死了,一定要被拉去行軍法的。”
丁盛望著那個還未長成的向導,在那眼淚汪汪,沮喪地甩下了手,哀歎,他丁大器怎麼就命這麼歹,他看了一眼邊上的金泉,哀歎,咱兄弟兩真的都是歹命之人啊。
當丁盛在那裡喪氣時,於禁已經走到了雀頭嶺,隻見此地滿是雜草,好像確實藏不了兵。
他於禁也不甘心,這是他初次負責方麵之任,他也不想放過這個立功的機會。也是想事情走的起神了,直接就被腳下土坷垃絆了個趔趄,摔倒入了草叢。
昌豨和張達忙上前,就發現這一摔把於禁摔沒了。這草叢裡哪還有於禁的影子。
這二人大急,忙就要下來。
突然一聲大笑從草叢中傳來:
“哈哈,好啊。你們快去喊丁部將,和他說,這藏兵點我於禁找到了。”
原來這雀頭嶺確實不高,但這草叢卻深。這片草叢離官道邊是矮的,所以即便藏再多兵在
於禁被昌豨和張達拉上來後,走到那個娃子向導麵前,道:
“你叫什麼名字,以後就跟我了。”
還在那哭哭啼啼的娃子向導,臉一下紅了,道:
“俺沒名字,就是個乞孩。”
說著自卑地低著頭。
於禁看他可憐,憐惜道:
“你以後就跟我姓於,就叫於謹,一會你就跟著我。”
現在叫於謹的乞孩也是機警,立馬拜倒在地:
“謝父親。”
於禁一愣,哈哈一笑,忙拉起於謹,笑道:
“你也乖覺,如果你認我做父,那這名字你就不能用了,和我名犯諱。”
見於謹不懂,於禁笑了:
“罷了,咱渠就不講究這些,我這瞎忌諱啥,行,以後你就是我義子,就叫於謹。”
這邊父子相遇,那邊丁盛已經帶人伏入了草叢,見這兩還在那膩膩歪歪,酸道:
“文則,帶你兒子先下來,牟縣兵一會就來了,你可得給你兒子開個大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