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麵對這麼多人的懷疑,終於端不住了,拿起笤帚就趕人,她都如此的痛苦了,這些人還來看笑話,能不能乾點好事讓人多活兩天啊。
“招娣你乾嘛呢,不想說就不說唄,有必要這樣趕人嘛。”
“就是,那土狗說對了,春花肯定在乾苦力。”
“哎呀呀,磚窯廠是什麼地方啊,那裡都是男人,一個女人夾在男人中間,哎……”
“真的假的,我明天去看看。”
“我也去,春花雖然比不上程知青好看,其實長得也不錯了,被夾在男人中會不會被那個啊。”
“不知道啊,那王屠子會不會頭上長草啊。”
招娣雖然把人都趕出去了,可村民們說話一個比一個響亮,一個比一個下頭,把陳為民氣得走進屋子睡覺。
“王多財,你家看來要多幾門親戚了。”
一個村民看到王多財,一把拉住了他,開口就調笑,王多財是回家拿瓦刀的,磚頭已經來了,他哪有時間跟村民們墨跡。
“滾犢子,我家跟王屠子家不知道是哪根線上的親戚,遠到天邊去了,跟我家沒有關係。”
“哈哈,多財著急了,又不是你頭上長草,你急個啥啊。”
“王多財可是急著去二流子家裡吧,聽說砌牆頭也給五毛錢一天呢。”
一個村民惡意的大聲說道,眾人看著王多財,又看向他手裡的瓦刀,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王多財暗地裡罵自己晦氣,咋會遇到這種事情,急匆匆的離開了,村民們並沒有跟上去,二流子請了王家人乾活,又沒有請他們,去了也是白去。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該回家的都回家了,李母早就準備好了熱水,讓程巧和李歡洗手洗臉,早些吃完飯早些休息。
牛叔正在給老牛喂草料,門被敲響了,打開門一看,原來是村長陳為黨,剛想問什麼事,陳為黨指了指身後的兩個人。
牛叔明白了,那是從上麵送下來的人,一般這樣的人都要住在他家的後院,因為那裡有一個大大的牛棚。
牛叔不聲不響的帶著人從邊上的一條小道走了過去,從這條小道能直接到牛棚,因為他把自家跟後院用木材給攔了起來。
兩人手裡拿著單薄的行李,跌跌撞撞的跟著牛叔進入了後院,後院已經住了兩個人,是一對從京城裡來的老夫妻。
“老朱,你們有伴了。”
牛叔敲了敲一扇已經有些漏風的板門,門“吱呀”一聲打開,露出一個滿頭白發,戴著一副眼鏡的斯文老頭。
“牛哥,村長你們咋來了。”
“這是新來的,就住在你們隔壁。”
“哦,我知道了,我去開門。”
老朱連忙把隔壁的門打開,他們早幾日就聽到有人要來了,就跟老伴兩人儘力打掃了一番。
隻是這種泥胚房再打掃得乾淨,看上去還是灰撲撲的,尤其是天色暗了下來,又沒有亮堂堂的燈光,房子顯得更陳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