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寧:「你無恥!」
李:「你粗魯!」
徐:「你!」
當著老夫人的麵,徐婉寧與李顯又是吵作一團。
那媚娘見狀,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嬌弱模樣上前,拉著李顯的衣襟勸道:「一切都是妾身的錯,大爺莫再與大娘子爭執了。」
倒是顯得她是個明事理的了。
靜姝瞥著老夫人漸漸蹙起的眉頭,她衝著媚娘道:「自然是你的錯。」
說著,靜姝上前對著老夫人回道:「祖母,這媚娘仗著禦賜的身份,目無尊卑,屢屢對大嫂不敬,在大哥與大嫂中間百般挑撥,弄得夫妻不和,家宅不寧。」
「祖母,孫媳認為,這樣的人即便是聖上所賜,為了闔家安寧,也不宜留在府中。」
徐婉寧有勇無謀,一生起氣更是不管不顧,眼下她正與李顯吵得麵紅耳赤,牙尖嘴利的她就差慰問李顯八輩祖宗了。
聽了靜姝的話,徐婉寧瞥著老夫人漸漸沉下來的臉,她這才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再是與丈夫鬨得天翻地覆又能如何,她還有年幼的兒女,是斷不能與他和離的。李顯再有什麼錯處,也是老夫人的長孫,她這個孫媳若是再這般不知收斂的鬨下去,恐怕老夫人也要不耐煩了,那豈不是中了那狐媚子的詭計。
徐婉寧停下了與丈夫的爭吵,她跪在老夫人跟前哭著對老夫人道:「正如弟妹所言,這媚娘十分不安分,求祖母做主,將這宮姬送出府去。」
老夫人扶起孫媳,衝著靜姝點頭道:「命人將她趕出去罷。」
媚娘聞言,再也沒心思在那惺惺作態的演戲了,她立馬直直的跪下,求著道:「求老夫人開恩。」
李顯也急著道:「祖母,媚娘並未做錯事,貿然逐出去,若是被有心人知曉,拿著這個在聖上麵上做文章,孫兒的前程可是要毀了。」
他如今剛得了內閣提名,正在審查中,明裡暗裡不知多少眼睛盯著他呢,豈能有半點疏忽。
老夫人瞪了眼長孫,氣著罵道:「這個時候你倒是想起自己的前程了,看你做下的事,連自個後院這點子事都處理不好,你這樣的還能有前程?」
「還自稱讀書的斯文人呢,我看你那些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老夫人罵得口乾舌燥,一旁的靜姝趕忙及時為祖母斟上茶水。
老夫人喝了兩口茶,嗓子潤了過來,接著罵道:「為了這個女人,你跟媳婦鬨了大半年了,當我不知道嗎?」
老夫人歎了口氣:「郭氏再不濟也是你生母,既然有你生母在前頭,你屋子裡這點事我也不願多管,不曾想,你卻是越來越不像話,竟被個妾室衝昏了腦子。」
「若是你父親還在,瞧見你這幅樣子,還不打死你這個不肖子。」
李顯被老夫人罵得騰騰冒汗,卻是一句也不敢還嘴。
眾望所歸,那媚娘到底還是被趕了出去,隻是她到底是聖上禦賜,不看僧麵看佛麵,老夫人到底還是顧念著長孫的前程,臨走時冷聲吩咐李顯道:「將她趕到莊子上,或是在外麵在找個院子,總之再不準她踏進府裡一步。」
李顯李陵:你這媳婦蔫壞。
李陵:我媳婦怎麼蔫壞了?
李顯:祖母罵我,她遞茶,還不蔫壞嗎?
徐婉寧:這今個是打紅眼了,若是知道還有這個,我就讓弟妹遞刀給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