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休學日,大清早,煊哥兒便帶著弟妹來行宮看望母親。
幾個孩子見了李陵,恭敬的施禮,李陵笑了笑,道:“莫要一直打擾母親休憩。”
這便是要趕他們走的意思了,這陣子,父親總是喜歡與母親獨處。
幾個孩子也懂事,聞言與母親道了聲彆,便出了內殿。
待孩子們出去後,靜姝看向李陵,開口問道:“你點了興兒做狀元,是嗎?”
李陵在妻子身側坐下,開口便是對沈興讚不絕口“興兒這孩子從小就是個有誌氣的,這些年寒窗苦讀,學問真是大大超出了我預料,殿試上,他胸有丘壑,侃侃而談,莫說是我,便是那些內閣和國子監的老學,都是對興兒讚不絕口呢。”
“非朕有意偏袒,而是這狀元郎,非興兒莫屬。”
對於弟弟的學問,靜姝心裡是知曉的,沈興有才學是真,但也還沒有李陵誇讚的這樣才高八鬥。
被點做狀元,純屬是李陵有心偏私。
靜姝看向李陵,說道:“我知你這樣做是為了讓我開心,可是若是如此,要累及你英名,我心中實在難安。”
李陵聽了妻子的話,它俯身在她額上輕輕的吻了吻,低沉道:“我最近一直再想,你跟我這麼些年,不辭辛苦的為我操勞,如今累得重病,而我李陵卻是從來沒有為你做過什麼,姝兒,興兒的事就這麼定了,你莫要再勸我。”
靜姝驚訝李陵所言,她回道:“你怎麼這樣說,這些年,你對我的關懷愛護,足以讓天下任何女子羨慕。”
她拉住丈夫的手:“你真的已經為我做了好多了,這輩子能給你做妻子,我真的很知足,很幸福的。”
李陵笑了笑,又附身吻了吻妻子,柔聲道:“我隻覺得自己為你做得不夠多不夠好。”
靜姝失笑,李陵問她原因,靜姝回道:“你現下真是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了,還記得咱們剛成婚那會兒嗎?讓你說一句好話,簡直比登天還難,而且你每日都是冷著臉,讓人害怕。”
李陵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道:“我那時真的如你說的這般?”
靜姝點頭道:“可不是嘛,我那時跟你溝通,可費力氣了呢。”
李陵聞言忙問道:“那你那時候是不是特彆後悔嫁給了我,心裡挺煩我的吧?”
回想起他們剛成婚的事,靜姝笑了出來,回道:“倒是談不上煩你,隻是遠沒有現下更愛你,那時候我甚至還想過要與你和離呢。”
李陵一聽這話,立馬沉下了臉,嗔著妻子道:“我竟一點不知,原來你還有過這樣的念頭過。”
靜姝反駁道:“誰叫你那時候冷冰冰的,讓人沒法與你親近。”
李陵努力的回想起自己從前的樣子,說實在的,有些記不起來了,但他與妻子的點點滴滴,卻是曆曆在目。
李陵笑道:“我記得咱們剛成婚那時,你整日在我跟前低眉順眼的,後來就突然變了。”
“有了小脾氣,還動不動就給我甩臉子。”
“有一次還用簪子劃了我,還將我趕去書房,不讓我回來。”
靜姝失笑:“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她白了眼李陵:“你這人可真是,就不能記著點彆人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