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坤快馬加鞭的趕回城中,剛進城門,便見平洲尋了過來,見了李坤,他便急著回道:“大公子,不好了,少夫人走了。”
李坤連忙勒住馬韁,問道:“夫人去了哪裡?”
平洲回道:“好像是回京去了。”說著,他從袖袋裡掏出一封信箋,急著回道:“小的今日出去采買東西了,回來的時候,少夫人已經走了,那些仆婦都是雇傭來的,夫人身邊隻有侍書一個貼身服侍的人,所以,小的也沒問出來什麼,隻是見房中有一封夫人為公子留的信。”
李坤連忙接過信,因為緊張,他的手哆嗦著,好半晌才將信拆開。
信中隻寥寥數語。
卿心係夫君,不求富貴尊榮,唯願君心似我心,終見夫君搖擺不定,卿不忍夫君為難,更不願與情敵同歸,故而先行一步。
這寥寥數語,李坤翻來覆去的讀了好幾遍。
她頹然的坐在馬上,心裡頓時全空了。
過了好半晌,他才回過心神,喃喃的問平洲道:“夫人何時走的?”
平洲磕磕巴巴的回道:“好,好像是晌午的時,小的出去了,夫人具體什麼時辰走的,我,我也不太清楚。”
他回話後,見主子遲遲不語,又沒眼色的接著道:“大公子,青蘿姑娘醒了,吵著要見您。”
平洲的話剛一出口,身上便挨了李坤重重的一馬鞭。
李坤乃矜貴公子,教養良好,他甚少對下人疾言厲色,平洲驟然挨了鞭子,疼得齜牙咧嘴:“大公子,您怎的了?作甚打我?”
“打的就是你!”
李坤揚手又抽了平洲一鞭子,恨恨的罵了句:“蠢東西!”
還未待平洲回過味兒來,李坤已經縱馬遠去。
回來的路上,李坤還抱著一絲僥幸,覺得可能是平洲蠢笨,妻子不過是同往日一樣出去忙事情了,並不是棄他而去,可當他回到府中,見妻子的一應衣物用品都已經不見,李坤的心裡頓時慌亂了起來。
她真的走了,帶著對他的怨氣,不辭而彆了。
李坤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他呆呆的在屋子裡立了好久,隻覺得隨著妻子的離開,他的整個人都空了起來似的。
他對著空蕩蕩的屋子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出來,招手喚來外頭灑掃的仆婦,問道:“夫人何時走的?”
仆婦們麵麵相覷了下,一個大膽的上前回道:“不到晌午夫人和侍書姑娘就提著包裹出去了,也沒說去哪裡。”
李坤又問:“是誰護送著夫人的?”
幾個又麵麵相覷了下,皆是搖頭說不知。
李坤也不顧上再多加盤問,忙招呼著帶上一對人馬,一溜煙似的追出了城去。
出了城,有兩條路,一條抄近道,但是陡峭難行,一條是大路,相對好行一些。
她一介婦人,自然會選大路來走。
李坤當機立斷帶人朝著大路追上去,但是為了萬全起見,他另外派平安帶著兩個侍衛去小路上追。
此刻,天已經大黑,李坤心急如焚,他快馬加鞭,帶著人馬一路風馳電掣的去追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