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炎欣美眸閃過一絲亮光,緊緊盯著李斯。
“連成海,你乾什麼呢?”許褚看到騎兵停了下來,連成海竟然對攔截接下馬行禮,目光撇向李斯,不是荀彧和賈大人,沒見過,於是醉醺醺的騎著馬走近二人。
不等行禮的連成海回答,李斯看向許褚平靜的雙眸露出一抹冷色。
“你就是許褚?”
“是俺,怎麼了,你是哪位?”許褚晃了晃腦袋,依舊醉醺醺的看向李斯。
“行軍不可醉酒,作為將者自當以身作則,許褚犯軍中酒忌,應禁修為三十日,半年不得飲酒!”
李斯突然冷聲喝道,聲若雷霆,仿若遠古神人出言,有莫名的法則流轉!
許褚瞬間驚醒,全身醉意在在一刻全部清除!
副尉連成海猛然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斯!
徐長老和烈炎宗弟子目瞪口呆的看著前方李斯!
他剛剛說什麼?
要罰許褚?
誰啊?
哪裡來這麼大膽子?
當李斯最後一句話說完畢後,一股無法形容的氣息彌漫虛空,周圍眾人仿佛聽到了虛空鐵鏈的吟聲!
馬車內柳晨風猛然睜開雙眼,露出震驚之色!
徒然之間,天空仿佛沉了下來,後方的徐長老露出駭然之色,他感應到一股無法形容的威脅。
一股嚴肅莊嚴的氣息流淌這片天空。
烈炎宗眾人感覺有一股枷鎖籠罩在他們全身,動也不敢動。
然而旁邊的路人們卻好像沒有感到什麼壓迫感,隻是覺得大道中間這位文人在他們眼中身影變得無比高大,令人敬畏,肅然莊重!
這些人內心突然湧出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在回憶曾經是否做錯了什麼事,很想向這位令人敬畏的身影交代坦白。
“我交代,我錯了!”
“我不該偷東西!”
“我不該和隔壁二少奶奶偷人!”
“我再也不喝紅糖水了!”
路邊上突然有幾個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沒有任何人審問,在一旁喃喃自語,大聲交代他們犯下的罪行,旁邊的人被嚇了一跳。
霎時,虛空中一條神秘莫測的鐵鏈瞬間融入許褚魁梧的身軀中,
許褚雙眸一睜,仿佛全身被枷鎖籠罩,體內運行的真氣停止了,一股虛弱感降臨,雖然身上沒有鐵鏈,但許褚明顯感受到自己被“綁”住了!
體內恐怖的真元全部被鎖起,無法調動,許褚猛然看向李斯,被打被禁修為還是小事,但半年不能飲酒,這怎麼能行了?
但是許褚發現,自己現在好像對酒沒有興趣了。
“你是誰,有種把俺放了,單挑!”
許褚內心有一點小慌亂。
呼!
柳炎欣、徐長老和連成海等眾人感應到許褚身上一直存在令人驚顫的凶煞之氣消失了,如今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
“在下李斯,奉楚王殿下之令,接管淩雲府和淩烈府所有事宜!”
李斯目光越過許褚,看向馬車架上站立的柳晨風。
對於許褚這種皮糙肉厚的人,打他最多讓他一陣體痛,隻有讓他真正害怕了,才會遵從軍規。
烈炎宗眾人看向李斯,內心震驚,此人到底是誰,楚王竟然讓他接管兩府之地?
“李斯?”
“你是那個李斯!”
旁邊剛剛叫囂的許褚語氣一頓,不可置信的看著李斯。
他曾經跟丞相多年,對於古代一些人傑略有耳聞。
“你的印象中應該沒有第二個叫李斯的人!”
李斯輕撇許褚,十分自信道。
他相信自己曾經所做的一切,能讓後世人都記住他的名字,無論好壞!
“唰!”
烈炎宗眾人以及連成海這些騎兵滿臉震驚的看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許將軍竟然有點心慌了。
特彆是烈炎宗眾人,他們內心的震驚無法形容,一個個對李斯忌憚到了極點。
“李大人,不知楚王還有何吩咐?”
柳炎欣見李斯望過來,身影一躍,跳下馬車,來到李斯麵前。
“希望柳小姐和烈炎宗協助我掌控淩雲府和淩烈府。”
“三個月,李斯需要在這三個月內全力協助殿下掌控兩府所有郡城。”
李斯盯著柳炎欣和柳晨風斬釘截鐵說道。
柳晨風和柳炎欣迎上李斯無比犀利的眼神,一瞬間內心對李斯的印象無比深刻。
很難想象一個人的眼神可以給他們這樣的感受,僅僅隻是看見他的眼睛就仿佛能透過這雙眼睛看見法律,一種對規則的遵守。
一種肅然令人信服的氣勢,讓柳晨風不自覺地點頭。
“這是自然,我們自當協助李大人。”
“那我們就從淩海郡城開始!”
李斯微微點頭,轉身看向了不遠處的淩海郡城,他需要更多的了解這片世界,才能儘快輔助殿下。
“可!”
柳晨風和柳炎欣齊點頭。
“出發!”
李斯十分自然的拿到了騎兵的指揮權。
“李斯,李大人,我呢,我錯了,現在我沒有喝酒誤事你能不能彆罰我不能喝酒!”
被禁錮的許褚見李斯不理會自己了,連忙道。
李斯掃視眾人望過來的眼神,目光看向許褚,冷冷道:
“殿下曾經說過,無論是誰,無論輕重,做錯了事情就要罰。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醉酒行軍,犯軍中大忌。
若我這一次縱容你,下一次我該縱容誰,我們製定的法規自己都不遵守,還能如何服眾?”
無論是烈炎宗還是旁邊的路人,看著李斯擲地有聲,麵容嚴肅的話,隱隱之中露出信服。..
那些百姓更是露出激動之色,連自己人做錯了事情都要罰,說明楚王府的人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