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待了一上午,吃過中午飯,夜星宇就要開車回離城。
雪晴讓她先留在這裡,等辦好了轉學手續,再來把她接過去。
那隻饞嘴的黑貓就交給雪晴來撫養,夜星宇還有許多事情待辦,可沒時間照顧它。
唐漣雖然心裡不舍,想讓兒子多待幾天,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挽留。
畢竟兒子長大了,有自己的理想和事業,做母親的隻能支持,不能束縛。
不過在臨行前,唐漣拉住夜星宇的手,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訴我啊?”
夜星宇愣了一下,搖頭道:“沒有啊?”
“怎麼會沒有?”唐漣輕嗔一聲,似乎有些生氣,“晴兒都告訴我了,她說你已經結婚了,對方是個很漂亮的姐姐!”
“啊?這個……”夜星宇的臉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尷尬說道,“我們才剛領證不久,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其實,這件事他根本就沒打算說,來之前還特意叮囑過妹妹,讓她幫忙保守秘密,誰想她第二天就把哥哥給賣了。
唐漣的表情卻很嚴肅,接著又道:“那我問你,蘇姐姐是誰?莊姐姐又是誰?我聽雪晴說,那兩個姑娘好像都對你挺好,你不會三心二意地搞婚外情吧?”
“哪有的事!”夜星宇趕緊擺手,頭上差點冒冷汗,“蘇伊是我朋友,莊靜是我鄰居,假如我三心二意,就不會跟林善雅結婚了!”
蘇伊、莊靜、林善雅,這三個名字,對於唐漣而言都是陌生的,畢竟雪晴也說得不清不楚,但不難判斷,兒媳婦是林善雅。
唐漣聽完兒子的解釋,倒也沒有懷疑,溫柔笑道:“林善雅這個名字不錯,聽起來像是個大家閨秀,你有時間就把她帶來給我瞧瞧!”
夜星宇默默地點頭答應,心裡卻把沒腦子的妹妹罵了幾句“坑貨”。
他實在沒想到,雪晴竟然泄密得這麼徹底,不僅透露了自己結婚的事情,居然還把蘇姐姐和莊姐姐都供了出來。
其實這也不怪雪晴,她出門時隻背著一個小書包,回來後卻帶著一大箱衣服和雜七雜八的生活用品,可說是滿載而歸,這難免引起唐漣的猜疑。
一番追問之下,沒有撒謊習慣的雪晴,就隻能向母親老實交代了。
講完了隱婚的事情,唐漣還是沒有放手,拉著兒子又嘮嘮叨叨地叮囑了大半天,不外乎一些關心的話語,例如天冷多穿衣、天乾多喝水、晚上早點睡、不要太勞累,諸如此類的一大堆。
這樣一來,便耽擱了不少時間,直到下午一點半,車子才正式上路。
花了三個多小時,夜星宇回到驪水南灣,衝了個澡,換身衣服,然後用住宅的座機電話打給鄭雪莉。
說來也是好笑,死掉的那個夜星宇,記得最清楚的手機號碼隻有兩個,一個是張馨雨的,另一個是鄭雪莉的,說他是舔狗,也不為過。
正應了那一句俗話:為逼生,為逼死,為逼奔波一輩子;吃逼虧,上逼當,最後死在逼身上。
總之就是:活幾把該!
而夜星宇之所以聯係鄭雪莉,是想問一問高明那邊的情況,看看進展如何。
結果電話打過去,鄭雪莉卻告訴他,現在馬上要上課,沒時間細說,不如見麵再詳談。
言下之意,是想讓夜星宇去她學校找她,隻是沒有說得太直白。
夜星宇本來想拒絕,可他轉念一想,離城藝術學院好像有個附屬的中校,不如趁這機會去打聽一下,能不能給妹妹辦個轉學。
於是,夜星宇便答應了鄭雪莉,約好晚點來學校找她。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去買個手機,沒有手機乾啥都不方便
掛了電話的夜星宇立刻就駕車出門,一路駛往離城藝術學院。
沿途正好看到一個電器商城,他就在那裡買了一部新款的智能手機,把自己的si卡插進去,馬上就能使用。
這也沒耽擱多久,等到了藝術學院,時間估計剛剛好,鄭雪莉差不多也該上完課了。
當初跟鄭雪莉“談戀愛”的時候,夜星宇曾經來過這裡很多次,但都是坐公交車來的,隻有這一次是開車。
他來到學院大門口,準備把車開進去,結果卻被道閘給攔住了,掃了車牌也不讓他進。
門衛告訴他,未登記的社會車輛禁止入內,隻能停在外麵。
無奈的夜星宇隻能把車倒出來,沿街緩行,尋找車位。
好在學院門口的這條道路非常寬闊,兩側都可以暫時停車,有專用的路邊停車位,按時收費。
但一眼望去,路兩旁幾乎都停滿了各式各樣的小轎車,一位難求。
不過夜星宇卻注意到,這些私家車差不多都在等人,司機要麼坐在車裡,要麼站在車外,眼睛都直勾勾地望著校門口,假如接到人,那麼就會離開。
於是,他便將神魂之力散布開來,注意觀察哪輛車要走,他就過去接替對方的位置。
很快,前方不遠處正好有一輛車準備離開,夜星宇就鎖定了那裡,不緊不慢地把車駛過去。
那輛車剛開走,夜星宇也差不多快趕到,前後不過差了幾秒鐘,時間算得很準。
由於是側方停車,夜星宇需要越過空出來的車位,再把車倒進去。
可就在這時候,從後方傳來響亮的發動機轟鳴,一輛造型酷炫的亮黃色跑車飛馳而至,呼啦一個急刹,猛然停在夜星宇的車後麵,差點就要撞上。
夜星宇的車屁股都斜進去了一半,卻被突如其來的亮黃色跑車擋住了位置,如果再往後倒,兩車就要碰到一起。
如此一來,他就隻能停下,打開雙閃,提醒後車讓開。
可後麵的司機卻不賣帳,不僅穩著不動,還不停地猛按喇叭,像是在催促。
此人的意圖很明顯,是想讓夜星宇把車開走,這車位他要了。
遇到這種蠻不講理的渾蛋,坐在車上的夜星宇輕蔑一笑,管它喇叭響不響,他就像是沒聽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