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鳳喊道:石頭,你快點穿上衣服,外麵冷。
大虎披著外衣,說道:你的眼睛長得太高,你滿眼都是石頭······
“他是我老公,我眼裡、我心裡隻有他!”二鳳應道:
“哎呀呀!這話肉麻死了,你怎麼跟媽一個口吻!”大虎揮著手,直往屋裡走。
石頭披著外衣,嘀咕道:二鳳姐,你也走。
二鳳打著手勢,小聲道:你進去,我來關門。
“你們圍過來烤會火,咱們馬上吃飯了。”徐紅萍見大虎他們走進來,喚道:
大虎答道:我不冷,我的身上還冒著汗。
石頭接道:我也是。
徐紅萍喊道:你們倆個天天天沒亮就起床鍛煉······
“鍛煉對自己的身體比較好,你們也要鍛煉。”大虎道:
“少在這裡危言聳聽,有這閒功夫,我去地裡挖兩鋤地!”徐紅萍說道:
“挖地也是鍛煉,它能鍛煉全身!”大虎應道:
“二鳳,你還不坐過來。”徐紅萍叫道:
二鳳盛著飯,回道:媽,你們先吃。
唐伯扯開報紙,喚道:報紙上麵這麼說!
徐紅萍嚷道:你除了報紙,你知道個啥!
“爸媽,天氣這麼冷,飯菜容易涼,你們快點吃飯。”二鳳端著飯,說:
徐紅萍夾著飯,調侃道:報紙上麵說沒說過用不著吃飯就會飽!
唐伯放下報紙,應道:我就這麼一個愛好······
“睡覺算不算愛好!”徐紅萍接道:
唐伯指了指徐紅萍,小聲道:你呀!
嗬嗬~
唐伯捧起碗,道:你們想笑就笑,你們先吃飽飯——再笑。
大虎回道:爸是看書、讀報,誰敢笑你。
唐伯說道:你就敢,你剛才裂開嘴!
徐紅萍笑道:看吧!你還想討好他,反被他咬上一口。
石頭應道:爸不是狗,爸不會咬人。
二鳳嚷道:石頭。
石頭神情恍惚,立刻把嘴閉上。
現場的氣氛顯得尷尬萬分。
“咚咚咚······”
石頭聽見聲音響得很急促。
他起著身,拔腿就往門口跑。
他站在門前,拉開門。
一個人迎麵撲過來,哭道:唔唔!!
石頭推開這個人,問道:敏兒,你到底怎麼啦?
敏兒沒有吭聲,大步地跑進裡屋。
石頭關著門,嘀咕道:又在發神經。
“敏兒,你今天為了何事而來?你怎麼哭得這麼淒慘?”二鳳問道:
敏兒跑到二鳳麵前,泣道:我不想說,我不想說。
二鳳拍了拍敏兒的後背,說道:你不想說,那就不說。
“敏兒,你吃碗飯。”徐紅萍喊道:
敏兒擦著淚水,說:我吃了。
“你不吃飯,你也坐過來烤火。”唐伯叫道:
敏兒沒能壓住淚水,啼哭道:我的爺爺摔了一跤。
石頭走過來,追問道:你的爺爺為什麼會摔跤?他摔的嚴不嚴重?
敏兒拭著淚水,哽咽道:我和六姨娘倆個吵架,我們吵著吵著就打了起來,我爺爺······
“敏兒,我前兩天就跟你說了,一家人要忍讓······”二鳳嚷道:
“敏兒,你爺爺怎樣了!”徐紅萍道:
敏兒啼泣道:我離開家的時候,爺爺的手腳都動不了。
徐紅萍喚道:敏兒,你把整件事從頭到尾、徹頭徹尾,仔仔細細、老老實實的給大夥重訴一遍。
敏兒嘶啞道:我早晨去上學,我在客廳上碰到了六姨娘,她走在我前麵,突然,地下“叮當”一聲響,我低頭一看,地上掉了一個耳環,我蹲下身去撿它,六姨娘轉過身,指責我偷她的耳環,我不服氣,和她扯了幾下。
此時,爺爺湊了過來,幫著我搶。
扯了幾下,爺爺倒在地上,爺爺的手腳戰戰兢兢······
石頭喚道:聽你這麼描述,你爺爺可能是中風了。
徐紅萍接道:我也這麼認為!
敏兒哭道:我爺爺還會不會好起來!
唐伯應道:中風屬於偏癱,這種病多半行動不能自如。
也有一部分人可以恢複原形。
但是,那是少數。
敏兒眼淚淺,淚水一個勁地往外冒。
石頭嚷道:你哭什麼!你爺爺病了,你不在家照顧,你還到處亂跑,你在我家哭天喊地有啥用!你快點滾回家去。
“我回不回家乾你何事!”敏兒哭得越發的傷心。
“的確不乾我的事!”石頭應道:
大虎勸道:敏兒,你爺爺患的——也許是冠心病,它是由自己的一時情緒所致。
石頭接道:不管老伯患了什麼病!她不在身旁照顧,反而離家出走······
“我一時情急,給忘了。”敏兒摸著眼淚,急匆匆的跑出門外。
“你等等!我和你過去看看。”石頭拉過風衣,急忙地追了上去。
大虎說道:王警官的家裡,我也過去欣賞欣賞。
“你去欣賞啥!”唐伯答道:
大虎回道:石頭去了,我也要去。
“大虎,你批件風衣。”徐紅萍叫道:
大虎提著腳步,辭道:不用,不用······